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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只想和心心玩。」陳朗說。
許心說:「你明明昨天都跟別人玩了。」
陳朗想了想,道:「是你先拋棄我的,你和宋也吃飯去了,不是嗎。」
許心沉默了一會,他也不知道在計較什麼,但反正就是很不舒服。他漱完口,抵了抵陳朗,「出去啦。我要尿尿。」
陳朗故意耍流氓,「不出去,又不是沒看過。」
許心臉一紅,想到那天的事情,惱羞成怒的推他。
陳朗知道他臉皮薄,搞不好氣起來咬人,便配合的退出了洗手間。
「週末不跟你新朋友出去吧?」陳朗在門關上前說:「週末還跟他玩我就生氣了。」
許心說:「不跟。」
陳朗又說:「那好,我跟掰掰說好了,我們週末去找他玩,在他家過一夜再回來。」
找誰玩不是重點,在外面過一夜才是。
當然說花鳥市場好看也不是重點,只是給送花找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隔天早晨,陳朗抱著兩捧嬌艷欲滴的鮮花進門,跟許阿姨笑笑說:「心心聽說我跑步經過花鳥市場想要,您家裡有花瓶嗎我拿去放他房裡。」
許阿姨「噢噢」兩聲,給他找了個素色的花瓶。
臥室的窗簾被拉開,許心被光刺到了眼睛,翻了身朝裡面睡過去,下一秒被陳朗從被窩裡挖出來,「給你拍了影片,看不看?」
許心半睜著眼睛,接過手機看影片。陳朗經過時隨手拍的,談不上什麼技巧,鏡頭晃得人眼花。
花團錦簇的市場,輕快的鳥叫聲,馬路邊經過的灑水車,剛擺出來的早餐攤子,送小孩上學的老爺爺,穿紅色連衣裙的小女孩,背著半個人大的書包,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清晨的陽光灑在她身上…是城市剛甦醒的樣子。
他看完影片正要起床,看見了書桌上的花。
陽光透過百葉窗落在花瓣上,清晨的露珠像鑽石般閃耀光芒。
第十三章
掰掰叫白露,像女孩的名字,長得也像女孩子,當然這句話是褒義。
白露留了一頭及肩的長髮,戴著棒球帽遮住大半張臉,他坐在超市門口低頭看手機,兩條筆直修長的腿橫在路中間,牛仔褲破洞處露出白皙的肌膚。許心從他面前經過還看了他,但是把他當成酷酷的女孩了。
這超市門口就一個人,陳朗看著他抬起頭來,兩人視線對視了好幾秒,那個人漂亮得雌雄莫辨,拿著手機朝他揮了揮,「嗨?」
陳朗告訴許心,「這邊。」
許心轉過去一看,驚得沒敢眨眼睛。
那個天天講黃段子的,居然長這個樣子?
哪裡有成年人的樣子,說他上高中還差不多。他往許心旁邊一站,撐死高許心兩厘米。
但白露看他們倆沒有落差,他想像中許心就是乖乖的長相,陳朗應該比他高比他成熟,一看到本人果然是這個樣子。
許心不可置通道:「你是掰掰嗎?」
白露說:「是我。」本來是要叫「白白」的,但暱稱已經被人註冊了,所以他就變成了「掰掰」。
白露在學校外面租房住,室友去外地出差沒回來,所以家裡只有他一個人。他把許心和陳朗帶回家,拿了零食和遊戲招待他們,許心也把準備好的禮物給他,那是他和陳朗一起挑的,兩條簡潔款式的情侶項鍊,合在一起是一顆愛心。
白露把其中一條拿出來戴上,「謝謝,我很喜歡。」
三個人玩了一下午遊戲,晚上吃飯時明顯熟了很多,白露的黃色段子張口就來,還說要安排許心學習功夫片。
許心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
陳朗道:「上次已經學習過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