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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蛤蟆鏡的一個年輕人衝動的摘了墨鏡往前走了一步,卻被老人家抬手擋住,面朝石澗仁:“你姓石,聽說你長輩姓梅……能帶我們見見這位或許已經過世的長輩麼?”
耿海燕站在石澗仁側後方幾米的地方,滿眼的憂傷……這就是那落魄書生終究要飛黃騰達丟掉糠殼老婆麼?
嗯,是糟糠之妻啦。
121、又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高大寬敞的倉庫畫室裡,花白頭髮的唐衫男人坐在實木椅上,環顧四周,打量了一下掛得高高低低的各種畫幅,然後再把目光透過墨鏡,從幾位女子身上掃過,至於站在門邊使勁握著拳頭,彷彿耿妹子一聲令下,就會撲上來撕咬的楊德光看都沒看,最後把墨鏡朝向洪巧雲:“看起來這就是你目前的棲身之處了,請教一下都是什麼人物。”
依舊斯條慢理的煮了一壺茶擺上桌面的石澗仁簡單明瞭:“只是我的朋友,不相干的,您如果是想買那方硯臺,開個價,合適我就賣了。”
那有些衝動的年輕人臉上有些譏諷的表情浮現,唐衫男人卻穩定:“硯臺,不過是一方死物,能拿回去供奉祭奠先人當然是最好,但搞清楚這方硯臺和你的來歷,才是最重要,對不對?”
石澗仁看著那深墨色的鏡片,坦然平靜:“先生你說得沒錯,那就是個物件,我現在想做點小生意,所以才願意把這硯臺拱手相讓,至於這方硯臺是不是跟曾文正老先生有關係,就不是我知道的事情了。”
唐衫男人端起茶杯,還示意了一下才輕抿一口,很有禮節:“堯眉八採,舜目重瞳;非常之人,其相亦必非常。”
洪巧雲能勉強從前八個字的發音中辨別大概是什麼意思,其他三位姑娘完全聽天書,楊德光可以忽略不計,石澗仁卻手勢平穩的給自己倒上茶不回應,洪巧雲好艱難的止住了自己扭頭看他,儘量也平靜的把目光投射到倉庫大門外去。
畫室裡依舊只能聽見外面夏蟬的鳴叫聲,安靜得好像還有微風拂過的聲音。
那年輕人最先沉不住氣:“問你話呢!別裝聾子!”
石澗仁搖頭:“聽不懂,不知道什麼意思。”
唐衫男人笑了笑:“石澗仁……你雙目有神、眉宇開豁、手指尖細,語言清晰而高朗,迅速而不浮,雖然這幾位同伴良莠不齊,但卻都不是目光流泛的淫邪之相,你敢說你不是有意為之?”
石澗仁依舊搖頭:“我的長輩已經過世,相處十餘載從未向我提起他的親朋好友,而且回憶過去還頗多傷感,所以很顯然他也不願意我跟他的過往有什麼交集,我不過是賣一方硯臺,而且硯臺也在香港,從我這裡得不到什麼訊息,我也不想有任何人打擾他的休息。”
年輕人看了他這態度,又要發怒:“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敢這麼說話……”耿妹子看他手指石澗仁,肩頭一動就要反唇相譏,卻被旁邊的林嶽娜一把拉住了手,然後感覺腳上似乎有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居然是蹲坐在小板凳上的趙倩悄悄的也拿腳尖勾她的腿!
唐衫男人卻平靜:“我今年七十有二,幾乎從不離開宗族,就是聽聞有三叔的音訊,才會不顧車馬勞頓千里迢迢從湘南趕過來,只想見見故人之後,找尋幼年時期見過的三叔音容笑貌,不正是人之常情麼?”
石澗仁淡然:“我不知道什麼三叔,我家長輩也從未提起過,所以抱歉了。”說完也雙手端起茶杯對著示意一下,卻只在唇邊輕輕一沾就放下。
動作做得那叫一個行雲流水,洪巧雲看得很想順手抓過旁邊架子上的相機留影啊!
她還是知道這就是傳統的端茶送客。
果然,那七十有二的花白頭髮看起來頗為矍鑠的老者笑笑也端起茶杯沾沾起身,從唐衫衣兜裡摸出一張名片放在桌上:“有空你可以瞭解一下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