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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笑意更濃:“要不是歲數大了,我都想跟你去走走看看!”
耿妹子聽了莫名其妙,當棒棒有什麼好看的,於是等拿了烏木棍出來,石澗仁還是決定去那個附近的商圈攬活順便開闊一下思路,她就不奉陪:“那行,我回茶館去跟他們熟絡一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中午回來吃飯嘛。”
石澗仁也莫名其妙:“一去一來又是一兩塊錢的車費了,我就在街邊隨便買點什麼吃不行麼?”想了想還是把兜裡的錢都摸出來,只給自己留了五十塊:“你是個精明的,知道怎麼用錢就好。”
耿海燕笑得跟海棠花一樣歡快:“就是要回來吃飯!我給你做,我都想了好久了,我們兩個在外面過日子,你去做工我給你做飯!”一邊說還一邊抓了石澗仁的手臂使勁搖,不然不鬆手。
看看周圍已經增多的進校門學生目光投過來,石澗仁無可奈何的答應下來,才得以跳上公交車。
不過看著那個站在站臺邊笑眯眯揮手告別的小姑娘,石澗仁沒發現自己臉上也有點傻笑,好像這樣有人記掛或者粘著的感覺,並不像老頭子說的那麼嚇人吧?
一路上石澗仁用辯證的心態分析了關於女人這個問題,耿妹子的到來的確給自己帶來了麻煩,但這種麻煩反過來也促使自己不那麼閒雲野鶴的懶散,就好像洪巧雲的強勢反過來影響了自己在美術學院做工的軌跡。
就跟老祖宗們說的那樣,一切短板其實也可能會轉變成催化劑,推動時代車輪往前走的不正是一個個缺陷麼。
結果這一上午都在興致勃勃的思考這個巨大命題,直到中午也沒想什麼賺錢門路,繁華商圈的業務比美術學院外面多了一些,但跟碼頭還是不能比,而且往往都得是一群棒棒爭奪偶爾的那麼一兩個活計,蹲在公園、商場門口等的時候比賣力的時間長得多,不得不拿著六塊錢收穫重新坐回公交車上的石澗仁真需要思考一下,離開碼頭這個棒棒的大本營,來到美術學院周邊,如果不做繪畫模特了,自己到底應該做什麼來維持生計。
滿帶心思的走回劇團茶館,白天這裡沒人唱戲,盡是老人家打牌和幾個畫速寫體驗生活的美院學生,不過今天那黃老頭看見年輕人回來就笑:“咦?你到哪點去拐來這麼能幹的小姑娘,我看她一個人就能唱一**角戲來!”
順著手指的方向,石澗仁好奇的轉過茶館到後面燒水的地方,那個唱戲的肖姨正跟其他兩三個中年婦女圍在那嘖嘖,一大片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讓坐在裡面桌邊的大學生都忍不住伸頭。
茶館就算生意不太好,終究是茶館,沏茶燒水用了個幾十年前的單位上小鍋爐,好像個放大的藥囊樹立在牆角,下面有填煤燒火的入口,旁邊開啟閘閥直接把冷水裝進鍋爐,看著上面的指標到了溫度開啟水龍頭就能灌熱水瓶,這才能保證幾十上百人的茶水都能隨時供給上,雖然現在多半用不上。
結果耿妹子把頂蓋揭開,找了根細鐵絲纏在搪瓷缸子上掛在鍋爐沸水邊,就這麼把米飯在上面蒸熟,同時另外拿個破搪瓷碗裝滿東西直接用送煤的小鏟端著伸進鍋爐裡,在旺盛的火焰中加熱一陣拿出來用個勺子拌拌又送進去。
石澗仁走近一看就明白了,這姑奶奶把昨天晚上飯館裡面打包的剩菜,像模像樣的收拾了整理出來,五六個菜這麼一混合,那加熱以後的香氣非常濃烈,他那巨聰明的腦海裡似乎就立刻捕捉到一點訊息。
耿妹子聽見背後中年婦女們的笑謔,回頭看見石澗仁,就歡欣的跳起來,手上還穩穩的端著鏟子上的菜餚呢:“馬上!馬上就好……”說著放下鏟子,踮著腳尖到高處用抹布提出蒸好的白米飯,挖出來壓在菜餚上,最後拿了個乾淨的白色大盤子反扣住搪瓷碗整個翻過來。
在碼頭上混跡了這麼多年,一直在餐館,就算上不得檯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