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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喪事畢,已是初春,府中玉蘭花開,天氣乍暖還寒。
張信便與明月一道去了蕪園「你若有合意之人便同我講,你在祖母身邊陪了多年,我到時認你做義妹自會給你備一份好的嫁妝。」
靜娘原是來送別的,卻未料得他這番話。她眼中顫動,袖下的手攥疼了才維持住臉上的笑。只見她屈膝行了一禮,道:「多謝侯爺為靜娘著想。只是靜娘此生無意再嫁,夫人即便去了,我也心中感念,餘生也只想在府裡抄經唸佛為夫人祈福。」
她頓了頓,道:「侯爺可是怕郡主……」
張信眉輕蹙了下,只道:「你好生想想吧。」
明月早已上了馬車,虎奴方才說要去折枝玉蘭給她,所以才耽擱了些。
她撩開車簾便見張信與靜娘說著什麼這時阿姜帶著虎奴回來,虎奴到了跟前,手中拿了許多。
明月笑罵道:「你這是做什麼?要將這府裡的花都禍害完了。」
「每一枝都好看,便都想拿來給姑姑。」
阿姜接過來,讓他先上車,他不肯:「我要隨義父騎馬。」
張信已走了過來,單手拎起他便放到他的紫騮馬上,隨後翻身上馬將他護在身前。
「我想自己騎。」
虎奴扭著身子,被張信一拍腦袋才老實,「天還冷,你要再鬧便進馬車去。」
一行人緩緩駛出烏衣巷「姨娘,回吧。」巧慧看著都沒影了靜娘轉身,頭一次覺得侯府竟是這樣大,空蕩蕩的,「去看看厲嬤嬤。」她前次病了靜娘下巴微抬,走在長長的磚石路上。幼時外公便說她瞧著柔弱,其實性子像極了她母親,若是看準了一樣東西便是怎麼也不會放手的。這是她選的路,便是再難再苦,腳上磨出血天上下刀子她也要走下去。
蕪園在金陵城郊,明月熙和四年後便大多住在這兒。不似烏衣巷,這兒能看見曠野青山,周圍是農田,府裡新鮮的菜進的雞鴨,還有冬日燒的炭大多都是園子裡送過去的。
阿喬年紀大了,明月不怎麼讓她管事,如今阿姜頂上來,更忙些。她早些時候問過她可想嫁人,阿喬自然是想的,只是阿姜卻沒鬆口。
明月曾問過她原因,她說:「奴想陪著郡主。」
「你成婚了也一樣能陪著我。」
阿姜搖頭,「若有了男人孩子,奴肯定不能時時陪著郡主了。」
也不知是不是年紀大了,明月被她說的都要哭了。就想到現代的至理名言:男人靠不住,姐妹才是真愛。
「我希望你好,阿姜若你有個幸福的家,我也會高興的。」明月只道:「我替你留意著,要挑個品貌出眾,你也喜歡的。」
婉然在金陵呆到春末明月極喜歡她的兩個孩子,原就做了一堆肚兜,布老虎。她到蕪園住的那些時日,真是稀罕極了,一醒便讓奶孃抱來拿撥浪鼓逗他們玩兒,便是睡了也能看好些時候。
就是阿姜總是逗著孩子喚叔祖母,每每都讓她一囧。她才三十幾啊,竟然已經是祖母這個輩分了嗎。
「身材恢復的不錯。」明月圈著婉然的細腰,眼睛一瞟她胸前,再對上她的臉,什麼叫童顏巨乳,眼前就是了。
明月一臉羨慕婉然被她瞧著臉都紅了,「嬸嬸。」她推她明月笑倒了,過了一陣才停下來。
她摸了摸她的臉,婉然握住她的手,道:「嬸嬸,阿魚的名字你來起吧,我同夫君說過了,他說極好。」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明月看著搖床上的嬰兒張信來時便見她在翻書,什麼詩經啊論語啊,還有一堆詩集。他雖丁憂在家,卻也並非兩耳不聞窗外事,時不時還要見些幕僚親信。
「這是做什麼?」
明月見著他就招呼他過來,「婉然讓我給小阿魚起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