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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賓館的路上,我不停地和凡塵老師磨嘰蓮花的事兒,將羅盤和午南配合審案的過程說得天花亂墜,神乎其神,凡塵老師不住地點頭微笑。
一進門,我忙不迭去對付魚籽壽司,凡塵老師則把他的東西又扔回櫃子裡,羅盤師兄也不搭理他怕,隨著他折騰。
“老師你到底咋回事啊?”我端著餐盒,圍著他問。
他拿出手機,道:“沒看到警方的懸賞令嗎?”
“啊?”我太詫異了,“啥懸賞令啊?”
結果拿過來一看,也覺得有點意外,沒想到午南這麼迅速,同時下發了懸賞令,看來他是真急眼了。
上面的是蓮花的賞金令,獎金才三萬塊!這也太摳門了!
羅盤師兄也湊過來看,對著凡塵老師笑道:“這麼點錢兒,分到手也不過一萬塊,你也不放過啊?”
凡塵老師一笑道:“知道這叫啥嗎?閻王爺不嫌鬼瘦!我也不貪財的,只是看到這個懸賞令就來了興致,都到車站了,又跑了回來。”
我趕緊夾起一塊壽司送到他嘴邊,他一口吞了,嘟囔道:“韓國這食品,設計的有問題,嘴小的下巴都得撐掉了!”
“可是我們怎麼能找到蓮花呢?這難度可挺大,萬一她跑到外地去了呢?我們可沒有那個經費去外地追捕啊?”我自語道。
凡塵老師看了看羅盤師兄道:“讓他給蓮花算一卦,不就完了嗎?”
羅盤師兄沒理他,自己找了本書,坐在桌子那裡安靜地翻看起來。
凡塵老師一見,走過去順手一奪,也津津有味搖頭晃腦地看了起來。
“你幹啥呢?”我不解地問。
這個問題問得可能挺有意思?他突然抬起頭嚴肅地看著我,正兒八經兒的,態度謙和的,老老實實地回答,道:“默讀呢”。
“默讀?那你怎麼還連嘎巴嘴帶晃腦袋的?”我太奇怪了,他怎麼還和書對起了口型來了。
他突然放下書,大義凜然道:“哈!像這種古文的書吧,一般生僻字比較多,我根本不認識。所謂默讀,就是不出聲,碰到不認識的生僻字直接跳過去,誰也發現不了,都以為我是學究呢。”
羅盤師兄“噗嗤”一聲笑了,一拳打了過去,道:“笑話誰呢?我看這些生僻字一會兒能用上!”
凡塵老師把書還給他道:“我就是喜歡能朗讀的名著,比如: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小書包……”
看著凡塵老師耍寶,我都快笑瘋了,正鬧著,敲門聲響了起來,我一邊樂,一邊去開門。
錢龍站在門口,臉色灰青灰青的,他一把推開我,走了進來。
屋裡的兩位也憋住了,不知道該說句啥。
錢龍拽出一根菸點上,又把煙盒扔到桌子上,許久狠狠吐出一口,煙霧像龍一樣飄散開,他終於道:“這傢伙讓你倆兒給我耍的!”
凡塵老師笑道:“別那麼說,我們也是好心,就是想讓你智力提高一點兒,要不你就像褲腰帶沒打眼兒一樣,記不住啊!”
錢龍一拍桌子道:“你可拉倒吧,我看你們屬於光腚打狼,既不要臉又不要命了!”
羅盤師兄突然冷著臉問道:“別喳喳嘰嘰的,幹啥來了?”
錢龍盯著他道:“我才整明白,你才是羅盤,也就是黑桃A,怕我聽出你的聲音,才讓這個小子冒充你忽悠我,最可氣的是忽悠了我三十萬也就罷了,槍他媽的還讓警察收走了,你就說,這賬咋算吧?”
羅盤師兄一笑道:“槍讓警察收走,你還能賴上我啊?我是不是給你了?是不是你自己拿出去的?”
錢龍一瞪眼睛,許久無言,然後一捂後腦勺,自語道:“我來的時候,想說啥來著?”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