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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了一整夜,渾渾噩噩的,這天就亮了, 心神不寧的她用罷朝食,準備去嬤嬤屋裡瞧瞧女兒,才踏出門口便見寧輝院那邊來了人, 請她過去一趟。
五夫人心下微緊, 裝作若無其事地含笑問詢,「梨枝啊!你可知額娘找我何事?」
這梨枝在章佳氏跟前兒侍奉了五六載,除杳嬤嬤之外,章佳氏最信任的便是她,她也是個嘴緊的, 斷不會向五夫人透露什麼, 不卑不亢地淡聲回道:
「奴婢只管傳話,不清楚因由,五夫人您一去便知。」
若只是尋常事, 不至於這般神秘,梨枝不肯說,五夫人越發懷疑是東珊在搞鬼,但太夫人有請, 不能不去,無奈之下,她只得隨梨枝走一遭。
此刻的東珊正在四夫人院中閒聊。四夫人才得了兩盒上好的胭脂,說是小堂妹藍瑾送來的,
「藍瑾派來的人特地囑咐說是要將這胭脂給你送一盒,我還在納罕,你與我這堂妹也相識嗎?」
那自然是認識的,但東珊又不敢說出兩人相識的經過,牽扯出鄂容安豈不無端惹人猜疑?心念百轉間,東珊已然想好說辭,說是入宮選秀才結識,
「我那位表姐詠微認得她,兩廂介紹,便說了幾句話,頗覺投緣,難為她還惦記著我,改日我必得好好相謝。」
這話倒也合乎常理,是以四夫人並未懷疑什麼。
想起昨日五夫人的那些嘲諷之詞,東珊心生好奇,忍不住問了句,「七嫂入府這麼久,為何一直未有所出?這當中可是有什麼隱情?」
說起此事,四夫人也唏噓不已,「你入府晚,有所不知,其實茗舒才嫁進來沒多久便有了身孕,但在三個月之前,一般都不會公開,是以我們皆不知情,後來不知發生何事,他們兩夫妻大吵一架,次日就聽人說,茗舒她忽然小產,那時好像剛滿三個月。
至於究竟為何小產,是意外還是人為,老七諱莫如深,不肯說出來,也不許任何人再提及。我也曾問過茗舒,她只道是意外,不肯細說,茗舒的身子本就柔弱,這一小產越發傷身自此後,她便再無動靜。」
原來是懷過啊!至此東珊才算明白原委,孩子沒了,七嫂定然很遺憾,五嫂還故意譏諷,怪不得七嫂當時就變了臉色。任誰脾氣再好,也受不了旁人拿子嗣說事兒吧?
兩人正閒嘮著家常,忽聞寧輝院的丫鬟來報,說是太夫人請兩位夫人過去一趟。
那會子夏果兒已與太夫人稟明,說她家夫人在四夫人那兒。章佳氏所生的嫡長子早已亡故,長子膝下並無男丁,只有兩個女兒,那位大夫人一心向佛,性子寡淡,不適合掌家。
剩餘嫡出的便是老四和老九,老四承襲了其父李榮保承恩公的爵位,四夫人作為公爵夫人,又是軍機處領班鄂爾泰的侄女,出身名門,性子溫婉,頗受章佳氏寵信,章佳氏拿老四媳婦兒當家族主母來培養,這才打算讓她同去旁聽。
四夫人尚不知是何事,丫鬟只道五夫人也在,別的沒多說,東珊不由納罕,難不成是五嫂惡人先告狀,婆婆才找她過去對質?
不論真相如何,東珊都問心無愧,遂與四嫂一道前去。
將將到得寧輝院,尚未進門,兩人隱約聽到堂內的婆婆正在揚聲訓斥著,
「她還是個孩子,這話你來來回回重複過多少遍,你捫心自問,琇琇闖過多少禍端?你那些個妯娌們個個瞧見琇琇都頭疼,你卻從不反思,仍將女兒當作寶!」
婆婆發了火,五夫人如坐針氈,只好站起身來,立在堂下,低聲辯駁著,「她是兒媳身上掉下來的肉,兒媳自當寵著,總不能虐待吧?」
這人總是避重就輕,答非所問,章佳氏與她說話只覺費勁兒,聲調一再高揚,
「沒說讓你虐待她,但你現在已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