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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對於範閒並沒有太多的憤怒,那些普澤民間地事物,凳腳,堂上,處處刻著一個大大的杭字,杭州會的杭。
西湖邊地生活很舒適,範閒已經過了好幾年的平靜日子。只是今年春天的平靜,被皇帝陛下的突然造訪所擾亂了。他的心似乎也從平靜無波的境界中脫離出來,就在李承平離開後的那個清晨,他頂著新鮮的露水,開始在園子裡閒逛。
一對兒女已經大了,早已開始啟蒙,如今正跟著思思天天辛苦地練大字。當年在澹州的時候,思思便曾替範閒抄了不少的石頭記,一手小楷寫地漂亮至極,範閒倒不擔心。只是有些心疼孩子們這麼早便要起床。
林婉兒從他的身後走了上來,取了一件單衣披在他的身上,說道:“小心著涼了。”
“昨兒玩麻將玩到什麼時辰?”範閒促狹地看了她一眼,打趣著說道,如今思思還要負責孩子們的讀書事宜,林婉兒除了偶爾看看杭州會的帳冊之外,便沒有什麼事兒做,於是將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碼城牆工作之中,樂此不疲。
“家裡這些人水平不成,玩了幾把便散了。”林婉兒笑兮兮應道。如今她也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少婦模樣,然而言笑間依然是那般陽光清柔,大大的雙瞳裡依然不惹塵埃。
“等老二回來了,看他怎麼收拾你。”範閒笑著說道。
“說起思轍。昨個兒魚腸來了,帶來了父親的口信,當時陛下正在和你說話,怕這些事情緊要,我便沒去擾你。”
魚腸便是那名黑衣虎衛。跟隨著退職地戶部尚書範建很多年,是範族最值得信任的親信,聽到這句話,範閒眉頭微微一皺,問道:“父親那邊有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只是讓我們過些時候回澹州一趟,祖母想你了,思轍也要從上京城趕回去,只怕來不及先來杭州。”林婉兒輕聲應道。
範閒說道:“那便回吧。思轍那小子……”不知為何他嘆了一口氣,笑著對婉兒說道:“當初我把事情想的很美,想著老三當上了皇帝,思轍就可以回京,說不定將來再做個戶部尚書,幫幫老三……然而如今他是我的親弟弟。只怕此生都難以在京都出現。”
“這些先莫去管。只是魚腸還代父親大人問了一句,十家村那邊究竟如何處理?”
“按計劃慢慢來。”範閒地笑容漸漸斂去。平靜而嚴肅說道:“朝廷既然知道了,那何必再遮掩太多,老三這孩子說話依然像小時候一樣不盡不實,明明心裡擔心的要命,卻是不肯把話點透,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說太多。”
“說到陛下,這兩天你對陛下的態度可真是有問題,沒注意到葉完那張黑臉?”林婉兒笑著說道:“雖說你與他關係不同一般君臣,但如今他畢竟是皇帝陛下,至少面上的功夫,總要做到。”
範閒呵呵笑了兩聲,摸了摸婉兒的腦袋,沉默片刻後,很認真地說道:“我花了半輩子地時間,才做到不跪人,自然不能為他破例。”
是的,在如今的天下,不論是北齊那位皇帝,還是南慶這位皇帝,範閒在他們的面前,都不用下跪,若他下跪,只怕這兩位皇帝反而會陷入某種猜疑的情緒之中。
“老三已經大了,也該有些自己的想法了。”夫妻二人走到了竹林深處,向著遠方的那處白石突起處行去,一面走,範閒一面說著,唇角不自期地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笑容:“去年老戴被他趕出了宮去,還不是因為我的緣故,老戴留了一條命下來,也算是老三給我一些面子。”
“侯季常也被他提起來用了。”範閒穿過竹林,站在那白石堆砌而成地突起前,靜靜說道:“這卻是不行的。”
話語雖然簡單,卻流露出了一絲不容置疑的力量。林婉兒怔怔看著他的側臉,並不認為夫君這句干涉朝政的話有多麼的不可思議,在慶帝死後地這些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