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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所以他很老實地回答道:“臣查不出來,臣也不敢查,皇家之事,外臣實在不方便著手。”
“葉卿家,難道不怕朕斥你侍主不忠,公私不分,沒有惜命之義?”
葉重惶恐不敢起,應道:“臣不敢猜忖陛下心意,只是愚鈍不知從何查起。
“這事不用查了,聯自有分寸。”陛下的笑容裡有些陰冷,葉重跪著卻沒有看清楚。
……
且說另一邊,真正的嫌疑人範閒這些天還躲在府裡,主要是他詩名大震之後,在太常寺去點卯喝茶,或者是去鴻臚寺冷眼旁觀,都成了很奢侈的想像。
淡判己畢,北齊使團已經離開了京都,東夷城卻還耽擱一段時間。
等到風聲真正淡了之後,東夷城使團在留下許多銀子之後,也有些頗不是滋味地離開了京都。他們並不知道,慶國在夜探皇宮事情發生後,沒有把他們全部囚禁起來,已經是皇帝陛下大發寬宏之心的結果。
如今的範閒,真可謂是名動京華,再沒有人只將目光投注到他背後的勢力,而是集中在他的本人身上。畢竟這個世界上能夠將一代大家莊墨韓當場激到吐血的,只有他這獨一份,更何況他還如此年輕。
似乎是商量好的一般,太子與二皇子同時加大了對他的拉攏力度,李弘成時常帶著柔嘉來府裡喝茶,辛少卿也藉口多日不見,前來探望。
但範閒此時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暫時將兩邊都推了。在夜宴計劃之中,他只完成了兩個部分,一是成功地找到銀匙,二是近乎成功地陷害到東夷城雲之瀾,使得朝廷加大監視的力度,讓這位九品高手焦頭爛額之下,直到離開京都,都根本無法生起找自己決鬥的念頭,以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
發現長公主與北齊勾結這個料,他卻一直在等著合適的時機撒進鍋裡。
等東夷城使團離開京都兩天之後,範閒知道時機到了。
長公主與北齊年青皇帝之間的隱密協議,範閒沒有方法利用起來打人,因為這種事情又無書證又無人證。範閒也不敢去面見聖上,雖然以他如今在京中的名氣,想要面聖並不是件難事。但是他的心裡對於那個皇帝有一種很複雜的推斷,而且他不能保證皇帝為了維護皇室顏面,會不會在知道長公主的醜聞之後,將自己殺死滅口。
如果是一般的慶國子民,碰見這種情況後,就只有將這個秘密永遠地藏在心裡,一生都不敢和別人說,憋到吐血而亡。
但範閒不會,他是有兩世記憶,兩世知識的人,他知道輿論宣傳的重要性,殺傷力,也知道自己對付一個瘋子般的長公主,應該用更瘋狂的手段。
夜宴之後,壟斷了京都紙張的西山紙坊和內庫的相關產業,仍然在不時觸動澹泊書局的生意,只是長公主那邊沒有辦法指使監察院八處,所以只是些小敲小打。而範閒很明白,這只是風雨前夕的寧靜。
而他決定在風雨到來之前,搶先出手。
當天夜裡,五竹站在角落裡聽他說話,自從開啟箱子之後,五竹來範府的次數明顯多了起來,似乎是更加擔心範閒的安危。範閒一邊思考著一邊說道:“如果想不留下痕跡,那就什麼都用搶的。”
五竹側了側身子,表示理解他的意思。
範閒繼續說道:“這些天打壓澹泊書局生意的,是內庫的西山紙坊和萬松堂,所以我們就要搶內庫的紙,再用萬松堂的墨。只是……叔,寫的字,這個世界上有人看過嗎?”
五竹冷冷說:“放心。”
範閒知道自己這個看似無用荒唐的計劃一定能奏效,笑眯眯地說道:“傳單這種東西,不用太大。”他用雙手比劃了一下大小,“關鍵是份數要多,到處都要貼,去灑,尤其是像太學,還有改回文淵閣的教學院那裡,得多貼幾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