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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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憂慮,那位九侯的北齊官員趕緊解釋道:“試過,沒有問題的。”
範閒點了點頭,知道兩國交往,一切以實力為判,自己沒有必要對這位低階官員太過熱情。他的心神主要是放在使團車隊上。如果海棠真的想要殺死肖恩滅口,那麼今天這橋上就是她最後的機會。
身為一代宗師苦荷的女徒,她必須對自己的師傅清譽負責,必須對北齊子民的安危負責,所以她不可能在國境之內動手。
忽然間範閒心頭一動,緩緩轉過身,只見小河東南向的岸邊有一片白楊林,樹木瘦割押柱直向著天刺去,看上去就像軍隊裡的長槍一般森嚴。
一位穿著花布衣裳的村姑。正提著一個籃子,看著轎上的車隊透過。河畔的清風吹過,吹起她頭上包著的花布巾。露出那張普通的臉,那雙清亮的眼。
範閒微笑望著那個叫做海棠的女子,不易察覺地點了點頭,表示感激,也算是一種示好。他知道去到北齊上京之後,難免會與她再打交道,而且陳萍萍也讓自己想辦法接近苦荷。
海棠和範閒在京都時的想像並不一樣,她沒有師妃暄美麗,但比師妃暄美麗,這前一個美麗自然指的是外表,後一個美麗卻是指的氣質。
範閒一向以為,世間沒有什麼仙女兒,如果有,那肯定是女鬼裝的。
海棠雖然此次是來暗殺肖恩,而且也曾經想過殺死範閒,但範閒依然很欣賞她,一方面是欣賞這個女孩子強大而自然的實力,一方面是因為在草甸上海棠叉著腰,像潑婦一樣指著範閒鼻子說話時,那種村姑感覺,實在是讓範閒很鐘意。
馬車停在了範閒的身邊,他掀簾而入,沒有再看河岸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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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河穿林,使團的車隊在北齊正規軍隊的保護下,來到了官道之上。範閒嗅了嗅空氣了味道,看了看官道旁邊的初青樹木,心頭有些怪怪的感覺——這就出國了?咋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官道上的陣勢比較嚇人,沿左右兩側分列著兩個隊伍,一個隊伍全是女人,有嫩嫩的小丫環,麻利的中年僕婦,老成陰騖的老嬤嬤。另一列隊伍全是男人,卻比女人還要陰沉,一身的錦衣,腰間佩著彎刀,身上透著股陰寒的味道。
使團裡至少有一半的人是慶國監察院的人手。車隊一上官道,一看見那隊佩著彎刀的人員,一股濃烈的敵對情緒開始醞釀起來,每個人的手都下意識地模到了腰畔直刀的刀柄上。
慶國監察院,北齊錦衣,正是如今這天下兩個大國最隱秘兇險的特務機構,這十幾年間,雙方不知明裡暗裡交過多少次手,間諜與反間諜的鬥爭總是那般殘忍無情,雙方手上早已染滿了對方的血水。
今日驟然間在官道上相遇,雙方嗅著對方身上的味道都開始眼紅起來。
北齊的官員趕緊上來向範閒解釋了幾句,範閒也不以為意,揮揮手,讓手下這些人放鬆一些、畢竟今日是為一衣帶水的兩國情誼而來又不是沙場上真刀真槍相見,倒是他身後七名虎衛,一直冷靜得厲害。
確實是一衣帶水的兩個鄰國,尤其是從霧渡河這邊過境,感覺更加明顯。
不待休息,範閒馬上讓下屬開始安排與對方的交接儀式。王啟年有些不解、低聲問道:“為什麼不繼續由我們押著肖恩?說不定去上京的路上,我們可以問出些什麼來。”他不知道肖恩心中有什麼秘密,但身為範提司的心腹,自然知道範閒有所求。
範閒搖搖頭,冷靜說道:“還是算了,一路上與這些北齊的探子一同前行,哪有這麼方便。不如丟給對方,我們也可以少操一些心,如果這路上肖恩出什麼問題,自然由北齊方面負責,難道還敢不把言冰雲還給我們?”
話雖如此說著,範閒心裡還是有些小小鬱悶,一旦入了上京,先不說肖恩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