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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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刁民,竟然敢耽擱老爺我的清休,但朝廷規矩在此,他也不敢怠慢,上了公堂,一陣喊威聲後,師爺將狀子遞了上來。
梅執禮一見這狀紙,心裡便是一抖,這告人的,與被告的,都不是尋常人物。原告是禮部尚書郭攸之的獨子,如今的宮中編撰,薄有才名的郭保坤,被告是戶部侍郎範建家的範閒。告的是昨夜範閒攔路行兇,尋釁生事,當街毆打朝廷命官。
看見狀紙上的這兩個姓,梅執禮便有了退意。如今朝中分成兩派,一派擁立太子,另有一派不顯山不露水,卻隱隱以二皇子為首。這禮部尚書郭攸之,當年做過太子的老師,自然是太子那派,而戶部侍郎範建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傾向,但向來與靖王府交好,而靖王世子又是人人皆知的二皇子一派。
這案子看著簡單,但一個不好,只怕便會惹得太子與二皇子一派大相攻訐,想到此處,梅執禮暗中罵著那個不知輕重的範閒,範閒的名聲如今漸漸在京都顯了出來,百官知道他是司南伯一直養在澹州的私生子。梅執禮心想,你在澹州邊地待著,哪裡知道這京都裡的兇險,居然敢當街行兇,真不知道如何收拾。
但狀紙上寫的清清楚楚,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梅執禮拖延。他看著狀紙眉頭一皺,便發了文書去司南伯府拿人,另一面卻暗中派人趕緊去戶部衙門通知範侍郎。
範閒看見的,便是京都府派的差役來拿人的場景,要知道這范家與皇家關係親近,這十幾年裡只有他們拿人,哪有自己被拿的道理,所以十幾根木棒早就舉了起來,家丁護衛們擺出忠心護主的架勢,虎視耽耽看著那幾個可憐的差役。
範府正門口,差役們也是完全沒輒,只好說著好話,心想這拿人是大人的意思,您這範府再氣盛,也得讓那人去官衙走一趟。
範閒一笑,正準備上前應著,卻不料聽見一聲少年暴喝:“哪裡來的狗腿子,都給我打出去!”敢於放言暴打官差的,自然不是旁人,便是我們那位性情暴劣的範思轍少爺。
家丁護衛聽見小少爺發話,一聲吼,舉著棍子英勇向前,但想著對方是官差,所以也沒有真的打,只是砸在地上,將對方嚇出去作罷。官差們這下是真的氣慘了,本來知道對方不好惹,所以鐵鏈那些刺眼的傢伙一樣都沒帶,料不到還是落了個悽慘下場。
“胡鬧什麼。”這個時候,柳氏終於嫋嫋婷婷地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著那幾個差役皺了皺眉,吩咐人請進去看茶,然後又不易察覺地看著範閒一眼。
範閒很無辜地聳了聳肩。
花廳之中,幾個差役有些坐立不安地看著這位夫人,依他們的身份,平時斷然是不可能得到這種待遇的。他們也明白堂堂范家,會如此客氣是因為什麼,但也正因為這樣,所以這茶喝的才有些不是滋味,萬一對方惱了,自己這些小蝦米在京城裡還準備怎麼過?
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柳氏皺眉道:“這話有些不對吧,我們家大少爺打從昨兒個靖王府詩會回來,便一直在家中讀書。那牛欄街離我們範府遠的狠,怎麼可能是我們家大少爺去打了他郭家的兒子?”
差役有些為難地說道:“這可是郭公子親口指認的,再說了……”他有些不相信說道:“範公子昨天真的一直留在府裡?”
柳氏柔柔的目光一下子變成了兩把小刀子,狠狠地盯著那個差役:“難道我們范家還會說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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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差役唬了一跳,趕緊閉嘴不言,但也不會就此退走,畢竟公堂之上原告還在等著。範閒坐在一旁安靜沉穩,心裡卻有些詫異,不知道柳氏為什麼會幫自己說話。其實他不瞭解這個時代的高門大族,族內傾軋不論如何激烈,但一旦有外敵進來,這些宗族總會暫時擱置一切內爭,齊力對外。
柳氏啜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