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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我喃喃著說不出話,不由得緩緩笑了,伸手輕輕撫摸我的臉,道:&ldo;不過就是想想而已,擔心什麼?金城之圍還沒解,我目前還沒功夫理那昏庸在郾城的梁僖老兒。暫且就先便宜夏國惠公……我們拖住梁軍主力在金城東側的平野,他倒是打郾城打得輕鬆!&rdo;
想想而已?
我看著他望向泗水下游的神情,心道:不對,你絕不是想想而已。
江水滾滾而逝,夜風寒,吹動衣袂,一身冰涼。
無顏見我久久不說話,他也不再開口,轉過身,抬頭看著明月,似沉思,又似閒暇輕鬆。
一時恍惚。我看不懂。
回到金城,他入宮,我隨著禁軍隊伍歸營。放開那個被我&ldo;借&rdo;了身份三日三夜可憐的侍衛後,我換了衣服,趁夜色深重飄身潛入宮中。
一路躲躲閃閃,好不容易回到長慶殿,找到寢殿的窗扇開啟躍進去時,才剛落地,就有人將手拍上我的肩膀。手掌溫度恰好,很熟悉。
&ldo;無顏,是我!&rdo;扯下臉上的鬼面,我若無其事地回頭一笑。
豈知闖入眼簾的並不是想像中俊美風流的面龐,而是和我臉上戴著的一模一樣的鬼面。
君子謀道
一襲流雲錦紋的長袍,顏色雖低調暗淡,卻是極精緻珍貴、鑲嵌金絲的綾緞,另有金帶纏腰,金冠束髮,英姿挺拔,氣宇高貴不凡。只是那張黝黑鬼面映著滿殿昏暗的燈火,忽隱忽現的魅影陰悚中,無端端讓人覺出了四周陡然生起的駭人寒氣。
我怔了怔。手指不由自主地伸出想要摘了他的面具,抬至一半,卻又緩緩垂落,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唇角情不自禁地彎起來,卻又不知自己究竟有沒有笑。
&ldo;你來了?&rdo;
他默然,不說話,唯露在面具外的一雙眸子直直地盯著我。素日裡總見瀲澈的眸光此刻不知怎的有些黯然的幽深冰涼,偶爾風吹,殿裡稀稀疏疏幾盞燈火光影搖爍,落入他眼底時,悄悄地照亮了那一絲我難看分清的晦澀落寞。
倏地,他抬手除下了臉上的面具,順便關上了一旁晃動不停的半開窗扇。然後他輕鬆自在地抱著雙臂靠上身後的牆,唇角微勾,笑意溫和地看著我,眸光剎那清朗透亮,似自夜幕跌落人間的粲然星子。
我抿了唇,輕輕笑了。
&ldo;你來了。&rdo;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次,只是語氣不再相同。
他依舊不言,只是揚首望著殿上高梁,玉般的面龐沉浮在飄曳的燈火下,一時顯得陰影憧憧。半響沉默,他終於輕聲一咳嗽,垂眸瞧著我,道:&ldo;你的天兵天將果然不同凡響,一戰驚人,瞬間解了鍾城之困,還趕出了南方的楚軍,不出三日便收復了齊國三分之一的失地。嗯,當真不賴!&rdo;半恭維半戲謔的語氣,眸光掠過我臉龐時很是漫不經心。一切都遮掩得很好。
我面色一紅,將拿著鬼面的手悄悄藏到了背後,低下頭,望著自己的腳尖呆了會兒。
心中計較一番,短暫的侷促過後,我又抬起了頭,繞開話鋒,直接問他:&ldo;你再次來金城,是不是夜覽那邊的事辦妥了?&rdo;
晉穆看著我,目光輕動,微一凝眸,而後又側過了臉,淡淡&ldo;嗯&rdo;了聲。
&ldo;那晉軍是伐楚還是不伐?&rdo; 找不到別的話題,只有繼續問下去。
他默然,眉尖微微一蹙,隨即又松展開來。
良久,他突地笑了笑,身子略略低俯,手臂輕展,自然而然地便將他面前的我攬入了懷中。&ldo;我說,你見到我時除了想起這些煩心的事情外,能不能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