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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的怒氣也自然洩去了一半,要知放火容易,潛入楚營才是真的危險重重。&ldo;那火不是我放的。我來的時候,火光已起了。&rdo;他一個人沉思了半天,再出聲時,卻是嚇了我一跳。
&ldo;不是你放的?&rdo;我困惑地回頭看他。
東方莫斂容,笑了笑,神色有些不自然:&ldo;雖不是我放的火,我也隨手扔了幾個引火的玩意兒,讓它燃得更猛些。&rdo;
我扭過頭,輕輕&ldo;哦&rdo;了一聲,臉上看似波瀾不驚,心裡卻在思尋著是誰也有這般的能耐和心思來放火燒船。腦海里隱隱約約浮出了一人面龐,一時想得我心中慌亂直跳。
莫非……是他?
我伸指揉了揉眉,面龐不自覺地因興奮歡喜而暗自發燒。若真的是他,那就是說他沒事了?可若是他無事,為何又不回金城,不直接帶領著齊國的勇士們蕩滌來侵的楚軍,徹底消了這口惡氣呢?……心忽上忽下,我想著想著,突覺出了似坐針氈的忐忑難熬。若不是齊國有難,也許我早就回竹居去尋他了……
身後有人扯了扯我頭上的斗笠,我回頭,瞧見東方莫略微惱火的面容。
&ldo;怎麼了?&rdo;奇怪。
&ldo;你去楚營拿了什麼東西?為師這問了第三次了!&rdo;語氣惡劣,十分不滿。
我伸指從袖中拿出一塊拇指大小的青色玉印,遞到他面前,笑道:&ldo;就是這個。&rdo;
東方莫接過玉印,上上下下端詳一番後,低頭看我,納悶:&ldo;就這個?&rdo;
&ldo;是啊!&rdo;我點頭輕笑,回頭時,順帶捲袖取走了他捏在指間的玉印,&ldo;這東西看是平常,卻是楚軍搬運糧糙、分營劃帳、整列軍備的權令。因重要性比不上將軍的令箭和帥印,所以容易被忽略,偷起來也輕巧些。只不過這玉印是楚軍編過號按營歸屬的,如果它不見了,鍾城的楚軍需得上報中軍帥帳重新劃下新的玉印……所以,為新玉印來來回回奔波浪費掉的時間估計不會短於一個月。戰船亦屬軍備,一個月後,他們要是想再徵集戰船,怕是就相當地困難了……&rdo;我越說越得意,忍不住把玉印當作寶貝般捧在手心,定睛看著它時,心中歡喜。
東方莫笑:&ldo;女娃知道得倒多。&rdo;
我側眸瞥他,臉微微昂起:&ldo;好歹我也和他們交手三年,這點都摸不清,豈不愧對二哥的教導?&rdo;
東方莫嘿嘿一笑,垂眸看著我手中的玉印時,眼底慢慢綻出一股別樣的色彩。瞧了會兒,他伸手欲來拿,口中笑道:&ldo;借為師玩幾日。&rdo;
&ldo;不行!&rdo;我果斷否決,揚手一揮,&ldo;啪嗒&rdo;一聲扔了玉印入江,笑道,&ldo;那火既不是你放的,那無功者不賞。這玉印,就當我偷來填江的!&rdo;
東方莫怔怔瞧著,可惜地嘆了嘆,想惱,卻又惱不起。盯著江水看了半天,他只得無奈垂下了頭,精神頹散地跟在我身後一步一滯地慢吞吞回了破宅。
烏雲遮月,冷風吹著破舊殘缺的窗扇簌簌作響。燭火本就微弱,如今還隨風亂搖曳,惹得室內陰影森森,無端端地撩起了一股悚人的寒氣。
東方莫半躺在牆邊的寬椅中休憩,我則雙手托腮坐在桌旁,低垂了眼眸盯著平鋪在桌上的地圖,一時費思。
當初先祖選了金城做齊國的都城,正是因為其北據菘山之險,南望泗水天塹,左瀍右澗,控以三河,固以四塞的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