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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玉娘眼神亮晶晶地點頭。
“深冬將至,小兒阿寧與阿嬌應多著厚裳,點暖香,顧好自己待我至冀州後再從長計議,兩小兒切莫慌亂。”
長亭盯著那九個字念出這麼一長串話來。
胡玉娘蹙眉,“不是隻有幾個字兒嗎?”
“有些字兒是古義,能擴充套件成很長很長的意思來,我念出來你也聽不懂,所以就先解釋了。”長亭說謊不眨眼。
胡玉娘再點點頭,伸手去摸了摸那張信紙,紙張光潤滑手,胡玉娘面色極為滿足地喟嘆一聲。
阿玉從未對親眷產生過絕望的情緒——長亭這是在竭力保護阿玉的情懷,同時私心裡也在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她的那份期望,期望一向與她不算親近的大長公主能夠辨明是非,期望她的祖母能夠不放棄她與阿寧,能夠不在利益之前屈服。
她懂得小心翼翼地提防,可小阿寧已經對真定大長公主的到來寄予了太大希望。
畢竟希望的背後就是絕望。
長亭又嘆一聲,啜了口茶,老老實實告訴胡玉娘,“說實話,我心裡是害怕的。哥哥一日沒找到,我一顆心就一日放不下。”
“會找到的!”
胡玉娘元氣滿滿地安慰,“嶽番昨兒才告訴我,那位石老爺派了近三千人出城進山搜尋,嶽三爺與他負責內城這一塊兒,單身男子不好找,你也別慌,你到冀州的訊息傳出去後,你哥哥一定會嗅著味兒過來的。”
長亭抱著軟枕點頭,隔了良久,才陡然想起來,嶽番那個小兔崽子是怎麼進到內院和胡玉娘互通有無的來著!?
臨到夜裡,敏碧又來叩長亭廂房的門,石猛官服還未換下,在內廂正同人說著話,長亭便偏過頭等,等了一會兒,石二爺與蒙拓並排出來,石二爺先看見長亭,頷首示禮,“姑娘至冀州已多日,闊至今仍未與姑娘見禮,是闊失誤。”
長亭微佝下頜,“小女不敢當。”
再抬頭卻見蒙拓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的頭頂,便又朝蒙拓再行一禮,“蒙大人冬祺。”
“陸姑娘客氣了。”
蒙拓語氣平淡地回之一禮。
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客氣話了,氣氛瞬時僵在那處。
“要滾趕緊滾!都他孃的聚在老子門口賣菜啊!”
石猛在裡間吼道。
石二爺輕笑一聲拉了拉蒙拓,再看長亭一眼,抬腳往外走,邊走邊說,“走吧,下回好好絮叨絮叨,會有機會的。”
語氣有點怪叨叨的,長亭摸不清楚這是在同她講還是在和蒙拓說話,只好埋首笑著再福個禮抬腳向裡走。
小姑娘掀開幔帳,身影一下就瞅不見,只能看見隱在光暈和竹蓆下走路翩飛如碧波的裙裾。
石二爺笑了笑,“京都人稱謝詢乃頭等美郎君,我道不然,陸姑娘的長兄或許也是絕代風華的人物。”
蒙拓一挑眉。
石二爺纖指撫素絹戴帶,唇角一勾,“畢竟陸姑娘也長了一副好相貌啊。小姑娘走起路來,裙襬前後翻動,繡鞋在裙襬間好看得很吶。做妹妹好,當哥哥的自然也差不到哪處去。”
蒙拓臉一黑,沉聲不客氣道,“二哥,非禮勿視,你現在就像一個二流子。”
石二爺仰頭朗聲笑起來。
外間這番官司,長亭怕是永無從得知,可一個她不敢承認的猜想在她猝不及防之時,以絕對的姿態讓她只能深信不疑。
“周通令麾下拿得出手的將領沒幾個,阿拓狙殺的那個右城衛司通令戴橫算一個,腦袋不好使可武藝還算精通,二中有一就算幽州城裡頂厲害的人物,真他孃的廢物。”
石猛譏笑一聲,“就他,在陸公身亡前夜用總兵令牌攜近二十人策馬出幽州內城,去往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