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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是太過敬業了?!其實也可以不這麼敬業的啊!
而鬱康時有點懵。
他的命運,好像還沒開始,就又要結束了。
但鬱康時很有錢,他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
畢竟他有鈔能力。
但之後一整個下午,鬱康時都沒有機會使用他的鈔能力。
鬱康時發誓,他從來沒見過這麼黏人的金絲雀。
與502膠水有過之而不及,明明那麼一大隻,還非要縮在楚寒懷裡,一雙無處安放的長腿還要一翹一翹的得瑟。
鬱康時知道,這隻金絲雀跟別的金絲雀都不一樣,一看就是上趕著進籠子過奢靡生活的。
雀嘴還不停嘚吧。
「阿寒哥哥,我想喝水水。」
「阿寒哥哥,我後背癢癢。」
「阿寒哥哥,我想睡覺覺。」
…
聲音裡像摻了蜜,又軟又甜,喊得鬱康時一身雞皮疙瘩。
在顧驕第一句「哥哥」出口時,楚寒反應也很激烈,他一個哆嗦,差點沒忍住把顧驕撇地上去。
他本來還想分神看趙明導戲的,結果…被喊得完全沒有了那種世俗的慾望。
顧驕從小到大就沒叫過他哥哥,怎麼教就兩個字,「阿寒。」
顧驕撒嬌常有,但水水、癢癢、覺覺這種嗲聲嗲氣的疊詞撒嬌,也很不尋常。
這不尋常的緣由,就是顧驕叫一嗓子,就要悄咪咪瞥一眼的方向
——鬱康時。
楚寒拿顧驕沒法子,只能無奈地看著鬱康時,希望他能走遠些。
可鬱康時感覺到楚寒在看他,就把領帶認真地正了正,坐得更穩了。
他面色冷峻,目不斜視,明明眼前只有個巨大的方光板背面,還是一派認真巡視專案的姿態。
只一眼,楚寒沒能再看過去第二眼,因為顧驕用力地在他腰上摸了一把,然後在他耳邊,振聾發聵地大聲嚎,「阿寒哥哥!」
楚寒:「…」
他被喊得頭暈眼花,只能自我安慰,這樣也好的,畢竟顧驕這樣大賴賴叫著,片場裡人都會知道,他們是兄弟,不是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再親近的行為也有了解釋。
—
在黃昏降臨之際,顧驕已經靠在楚寒肩上,睡得昏天黑地。
楚寒輕輕攬著他,把大衣披在他的身上,眉眼間的冷冽映著朦朧日光,消融得溫暖而明亮。
這個場景很美,美到路過的人都不禁放輕了腳步。
除了趙明。
趙明走過來就把顧驕薅起來了,對著睡眼朦朧的顧驕無情表示,楚寒的戲份就要到了。
而楚寒這次演戲狀態進入得很快。
基本戲服一換上,就成了內斂如古木的老僧。
老去的和尚從長街走來的戲份過得很快,但最後一場戲還是卡住了。
【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人都是要老掉的。
小翠她媽老掉了,土話,去世了的意思。很形象的實在話,果子老了,掉落在土地裡,聽著就有落葉歸根的味道。
孝布壓上小翠的黑頭髮,眼淚爬滿了小翠的臉,親友來來去去,那裝承了七八十年人生的棺材盒子上布綢一蓋,幾聲長長的哭嗓一嚎,人這一生吶,也就算完咯。
都是這樣的,村子裡每個人都是這樣,一代一代往下推。
小翠家平日裡來往親友極少,倒是娘這一死,竟空前地聚集了不少人。
那個和尚傍晚的時候又來了,他是聽到嗩吶聲了嗎?還是低垂著眉眼,手中卻沒有那缽,有一枝新開的桃花,那花帶來的春寒料峭壓下滿院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