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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逾時常會對趙毓芳感到欽佩。
在她的眼裡,趙毓芳比桑黎川能幹許多。
寫作文的時候大家都會寫自己有一個頂天立地的爸爸,但她卻每一次都寫她有一個無所不能的小媽。
雖然趙毓芳只是她的繼母而已。
姐妹倆都在公立的育才小學上學,因為轉學的時候只有公立學校才能給她們辦規範化的手續。
桑珏上小學一年級,桑逾上小學六年級。
她們的學齡雖然差了五年,但同樣都是少先隊員。
或許是週一要升旗的緣故,門口有學生會的成員在檢查是否穿了校服,以及是否正確佩戴了紅領巾。
校服是趙毓芳讓人疊好了放在姐妹倆床頭的,故而姐妹倆都有穿。
但是紅領巾不是每天都檢查,趙毓芳也就沒那麼上心。
桑逾養成了好習慣,每次將紅領巾摘下來都會塞進書包的夾層裡。
可桑珏的習慣不怎麼好,丟三落四,對珍貴的東西沒有概念,不論多貴重的物品她都會隨手亂放,此刻找不到紅領巾在哪也正常。
脫離了趙毓芳的視線以後,桑珏這個小惡魔也就解除封印了。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奪走了桑逾本就打算讓給她戴的紅領巾,把桑逾拋在校門外,自己一個人大搖大擺地進了校門。
桑逾無奈地嘆息。
大不了就是被記錄下來,報送到班主任那裡,再扣扣班級量化考核分。
應當沒有更嚴重的後果了。
桑逾抱著最壞的打算來到校門口,沒想到進門時,站在門口的小督察員目光沒在她身上,而是略過她,投在了她身後的一個男同學身上。
她僥倖逃過了檢查。
又一次被忽視了。
趙毓芳送她們姐妹倆上學,通常會早個十幾二十分鐘,以免她們喪失時間觀念,養成遲到的惡習。
所以桑逾不緊不慢地來到教室,距離上課還有五分鐘。
她到教室時候,許多同學都在奮筆疾書。
多半是週末家長不在家,學業沒人監督就玩瘋了。
昨天夜裡挑燈夜戰依然沒能趕完大工程,今天早上便帶到學校繼續建設。
桑逾來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看了身旁的空位一眼。
直到她即將要離開這所學校了,她身邊的位置依然原封不動地空著。
她開學來的時候便是如此。
作為轉學生,班級裡的土著成員都對她抱著好奇的心態,也曾有不少人來熱情地跟她打招呼,但都因為她不善言辭和交際,漸漸疏遠了。
幾乎每一次轉學都是一樣的結果。
有老師提出過要給她換個位置,以及給她安排一個同桌,都被她禮貌地拒絕了。
如果對方不是自願的,她也不希望強人所難。
她這些年裡一直沒學會如何融入集體,對於面前的這種孤寂的狀態她也早已適應,甚至開始享受起這種無人打擾的孤獨。
困擾當然也是有的。
總是會有一些對她不瞭解的人暗自揣測她,比如在背後信誓旦旦地說她一定是因為人品有問題才沒有朋友。
其實這兩者之間是沒有必然關聯的。
偶爾會有一兩個跟她稍微有過一點接觸,被她施予過幫助的人為她說話。
她一般記得的都是別人給予過的善意,那些撲面而來的惡意,她從來沒有放在過心上,始終保持著遺世獨立的高傲。
任課老師們經過協商後定下的收作業的時間是第一堂課下課之後。
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會乖乖將各科作業擺放在左上角,等待小組長幫學習委員收,然後各自到室外自由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