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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表現出一種極度的不熟悉。
從稍顯手忙腳亂的翻找醫藥箱，到在抽屜裡翻出嶄新乾淨的毛巾，再到剛才扔紙巾。
賀聞帆和他家裡的一切陳設，都彷彿不認識彼此。
「……」賀聞帆難得流露出尷尬的神情：「我很少來這邊住。」
他只解釋了這一句，就忽地皺起眉，指腹撫了撫沈令的額頭：「怎麼一點效果都沒有。」
沈令面板太薄，這樣短暫的冷敷非但沒讓紅腫消下去，反而凍得周圍的面板也泛起了紅。
賀聞帆連忙停下，把溫熱的掌心覆蓋到冰涼的面板上。
「要不然用一下遮瑕的氣墊？」
他提出了第二種具有建設性的意見。
沈令挑眉：「你連化妝品都懂？」
賀聞帆拿出手機：「以前合作過這方面的品牌。」
原以為他只是開玩笑提的一個建議，沈令就沒有立刻拒絕，誰知道這人居然是認真的。
在沈令還在感嘆賀聞帆和化妝品完全不搭的時候，賀聞帆已經在給助理髮語音讓帶一支過來。
「別別別。」
沈令垂死病中驚坐起，連忙制止：「別發。」
賀聞帆：「？」
沈令就著賀聞帆的手親自把訊息撤銷，這才鬆了口氣：「沒事不用了。」
賀聞帆不解：「你不是還要和同學出去玩？」
賀聞帆在沈令眼裡，一向都是沉穩冷靜不急不躁的性格，沈令沒想過，他也會有這種稍顯一根筋的樣子。
似乎是因為沈令剛才委屈抱怨了一下，他也就把這場聚會看得非常鄭重其事。
沈令有點詫異，但更詫異的卻是自己心裡那一點點鬱悶，不知不覺間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終於笑起來，撥了撥頭髮蓋住額頭：「這樣遮住就行了，露出一點點也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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