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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知縣笑的極為開心,沒有說什麼。
杜思來到宋德面前,開始敘述案件過程,一旁的小吏精神抖擻,準備提筆寫字。
「戚安與高府老爺訂有一門親事,原於五月初完婚,戚絮貞四月初被接到高府,四月中旬遇害…直到昨日——也正是那二十號,屍體才被發現。」
公堂外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在屏息凝氣,聽著杜思的話。
「戚絮貞極為孝順,即使入了豪門仍不忘家中父母親,便以書信與戚安來往,旁人只知,戚絮貞只寫了兩封信於戚安,不曾想、她實際一直與『父親』通訊。」
杜思頓了頓,示意杜蘅取來證物。
「信差與戚安門前的大娘所言不假,戚安確實只收到戚絮貞兩封書信,那與戚絮貞一直通訊的是為何人?」
杜蘅取來一堆信件,杜思從中拿出一封書信,展開示眾,小吏也跟著張望,好不配合。
「大家請看,此信中寫道高府看管森嚴,不許下人隨意出戶,可實際上;高府並無信上這般森嚴,我說的可對,高老爺?」杜思抬眸問道。
眾人又將目光投放於那人身上,只見高老爺點點頭,宋德身體僵硬,呼吸急促。
「這是戚絮貞平日寫的詩句,由於此人是個左撇子,寫字習性與常人所異,且下筆輕,再看這第二封寄給戚安的信,字型偏右,下筆重,這第二封信在交到信差前時便被調包,此外、戚絮貞偷情的信件也是如此,說明這是兇手造的偽證,企圖騙過所有人。」
杜思緩緩抬眼,黑白分明的瞳仁猶如凝上一層冰霜,無比冷靜。
臺下一片譁然,小吏驚呆了眼,宋德昂起臉,望著杜思的眼充滿訝異。
「肅靜!」裘知縣一拍驚堂木沉聲道。
公堂恢復寂靜,杜思便繼續道。
「戚絮貞在高府受盡冷落,兇手避過信差、假扮成戚絮貞之父來信,這手算盤打得極妙,殊不知來往信件被別院與戚絮貞常交流的小僕役石頭所知,留下一處破綻。」
「哦?竟有如此之事,為何她的貼身丫鬟綠環不報?」裘知縣疑惑不已。
「這丫鬟懶惰成性,就連房間及香爐也不曾看管,她知戚絮貞平日寫信,可能不知戚絮貞只寄了兩封信,何況在得了財寶後,即便察覺也不會上報官府,也正是因為這個小小丫鬟,此案才會拖延至此、以至於曹縣尉受這信件矇騙!」杜思冷冷道。
綠環受了杖刑,此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哼。」曹明德望了一眼綠環憤憤道,「拖延案情,死也不為過!」
縣丞在一旁聽的稀里糊塗,兩眼無神,不知已神遊何處。
「案發當晚,石頭見到戚絮貞在屋內寫信,子時,戚絮貞兩手空空離開高府,此外,還有一男子尾隨,後院一個婢女可以作證。」
杜思望向宋德,雙眼猶如出鞘刀刃,「此人不為旁人,正是你——宋德。」
宋德呆愣許久,才與杜思視線相對。
「你誘使戚絮貞出門,路過河灘欲行不軌之事,不想戚絮貞是位貞潔烈女、堅決不從,情急之下,你將她殘忍殺害,遂拋屍於河灘,待你匆匆回府後,便立即偽造戚絮貞與情郎的信件丟於院前!」
戚安的淚又落了下來,高老爺神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麼。
宋德臉漲得通紅,「大人有證據嗎?!」
「如何沒有證據?」杜思朗聲道,「傳信差!」
宋德面上出現一絲錯亂,只見信差走上前說道,「各位大人,那第二封信確實由他自稱代小姐交給我。」
「這又能證明什麼?小姐就是吩咐我幫她送信!」宋德死死狡辯。
「為何與你同一屋的僕役說你子時出去、極晚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