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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狠子成了悶罐裡的王八,想跑已經沒戲了。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打唄!
二狠子回身抄起長凳,立在門後,屏息凝神,靜待門開,繼而衝出來來一場龍爭虎鬥!
“喂。”外面傳來人聲,聽著像是大鬍子的破鑼嗓。“車就要來了,我開開門,你麻溜出來。”
“好嘞!”二狠子回話道:“麻煩你了!”
“沒得說。”
“咔吧”一聲,鎖頭開啟了。
二狠子將長凳高舉過頭,力道貫穿雙臂,接下來要使一招“力劈華山”。
門開了,一顆人頭探進來,未等開口,“啪”一聲,頭皮迸裂,血水橫飛,大鬍子“噗”一下趴在地上,好似磕了煙油的蠍虎子,哆嗦成一團。
二狠子一個箭步衝到門外,掄開了長凳,與撲上來的幾條惡漢鬥在一處。
果然,小屋讓人給圍住了,二三十條惡漢,如狼似虎一般,單刀、梭矛、斧頭,全是要命的傢伙。
二狠子咬緊牙關,虎目圓睜,將長凳掄得呼呼帶風聲,打得跟自己搏命的幾條惡漢,要麼胳膊斷、要麼腦袋破。血水灑滿站臺,殺聲響徹天地。
有道是惡虎難敵群狼,二狠子再怎麼狠,再如何勇猛,也是孤家寡人,人家人多勢眾,且都是二八八的壯漢子,就算被打趴下幾個,仍有許多後來人。
很快,二狠子身上“掛了花”,前胸、後背,雙臂、兩腿,各有不同程度的傷。加之頭上和手腕上先前捱了曲良的斧子,以至於血氣不足,終因力道難支,使得身形與腳步已經全都不那麼穩當了。
今晚上,這幫子惡漢不能放他走,非得叫他認一認“式子”不可。
所謂“式子”,換成大白話,就是要叫你知道知道厲害。馬王爺是不是三隻眼?巨靈神能不能手託天?海龍王會不會龍吸水?三太子耍不耍得金剛圈?
你二狠子不是“橫”嗎,不是“搖”嗎,今晚上非得治一治你的臭毛病,叫你知道知道蒙古大夫也是大夫!
“噗!”
有個小個子的惡漢,一刀紮在了二狠子的尾巴骨上。
二狠子慘叫一聲,身子一踉蹌,險些沒栽倒。
那小個子見佔了便宜,還想補上一刀。
二狠子不慣著他,反手就是一凳子,正好拍著小個子的臉上。
“啪”的一聲,嘴唇碎裂,鼻樑塌陷,牙齒打落滿地,小個子連叫都沒能叫一聲,便腦袋朝下往地上一紮,哆嗦了兩下,旋即一動不動了。
但是,二狠子剛剛捱得這一刀,也實實在在叫他吃了苦頭。他只覺著下半身沒了力量,兩條腿越發不聽使喚,只得靠著一根水泥立柱,掄著沾滿人血的長凳,叫囂著要跟那些躍躍欲試的惡漢子接著玩命。
猛然間,一柄斧頭朝他飛來。
他趕緊躲閃,斧頭貼著耳垂飛了過去,卻也將耳朵撕裂,鮮血順著臉頰往肩頭上滴落。
不等他喘口氣,又有一把斧頭飛了過來。
他躲閃不及,斧頭砍在他左邊肩頭上。他只覺著骨頭一陣劇痛,半邊身子立時沒了知覺。
如此一來,他再想借長凳禦敵,已經萬難做到。
他索性丟掉長凳,咬碎鋼牙,猛一用力,單手將嵌入骨肉中的斧頭拿了下來。
血水如開口的堤壩,嘩嘩往外冒。
二狠子自知難逃一死,於是破口大罵,怎麼難聽怎麼罵,怎麼過癮怎麼罵,罵得比十八街的麻花彎兒還多,罵得比果仁張的蹦豆都脆。
他這麼一罵,自是惹得那些惡漢子惱上加怒,於是對二狠子展開了新的一輪攻擊。
二狠子單手持斧,上來一個砍一個,上來兩個砍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