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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書都翻得格外響。
伊舟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轉過頭問:&ldo;你能不能小點聲啊。&rdo;
他額上冒著汗,小臉薄紅,嘴唇稍有些幹,眼睛睜大表現出不滿,可憐又可愛。
司恆依言放下話本,笑著看他:&ldo;累了?&rdo;
這不是廢話嗎?
伊舟早就受不了,現在完全是在硬撐著,度秒如年說的就是他如今的狀態。
&ldo;要不就到此結束吧。&rdo;旁邊那人開口說:&ldo;先休息下。&rdo;
伊舟轉頭去看他,額頭上有滴汗流下來,落在睫毛上,他眨了眨眼睛,抖掉汗水,才看清司恆的表情。
對方面色和緩,沒有生氣的樣子,也不像在開玩笑。
伊舟心裡有絲動搖。
他真的太累了,下肢已經變得麻木,腦子也渾沌起來,司恆的話像是突然出現的曙光,他甚至在聽到的第一時間,就想毫不猶豫地點頭。
就在他將要答應的一瞬間,伊舟又想起來之前看過的劍招。
他看了看旁邊的人,心想這人練劍的時候是什麼樣?是不是也跟他一樣累的快哭出來?
但他現在這麼厲害了,以前也一定很苦的,若是他輕言放棄,是不是永遠練不成劍?
司恆能看到小傢伙眼底的掙扎,他安靜地等了會,甚至做好了過去接人的準備,然而最終卻看到伊舟搖了搖頭。
&ldo;為什麼?&rdo;他不接。
對方聽到之後過來許久才反應過來,沒有說原因,反而嘟囔著問了句:&ldo;還有多長時間啊?&rdo;
司恆說:&ldo;不到兩刻鐘。&rdo;
&ldo;哦,那就快了。&rdo;伊舟點點頭,過了會又轉頭問他:&ldo;你看的是什麼?&rdo;
司恆手上是一本還未寫完的書,書上畫著許多簡單小人,用各種姿勢提著劍,畫面雖然簡單,卻透著一股靈性,彷彿裡面的小人隨時能活動起來。
這是他為伊舟準備的,紙不是普通的紙,圖畫用神念刻就,還附著著他的一絲劍意,準備以後在給徒弟看。
但聽到伊舟這麼問,司恆卻沒說實話,他使了個障眼法,讓書上看起來是密密麻麻的字,然後給伊舟看了眼:&ldo;話本。&rdo;
&ldo;那……&rdo;伊舟伸長脖子也沒看清上面寫的什麼,索性直接問道:&ldo;那你能念給我聽嗎?&rdo;
司恆驚訝了下,說:&ldo;可以。&rdo;他捧著書,隨意翻了個地方講起來。
故事很俗,是個凡人間的大小姐遇到窮書生的故事,書生與小姐在破廟相識相愛,又因為身份差別歷經磨難。
旁邊半蹲著的小傢伙聽了沒多會,就開口問:&ldo;為什麼小姐會住破廟裡啊?&rdo;
&ldo;不住廟裡就遇不到書生了。&rdo;
&ldo;那可以讓他們在別的地方遇到啊。&rdo;
司恆擰眉,想了想說:&ldo;書生很窮,不在破廟,他們也不會在別的地方遇見。&rdo;
伊舟哦了一聲,又說:&ldo;那為什麼一定要把他們湊成一對?&rdo;
故事是司恆剛編出來的,改編自他幾百年前聽到的真實事件,那件事的來龍去脈他早就忘得差不多,現下直接找了個非常不可信的藉口。
&ldo;大概是天道指示吧。&rdo;
&ldo;這樣嗎?&rdo;伊舟從沒想過天道會連這個都管,他一時間竟不知要說什麼,憋了許久,又問了句:&ldo;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