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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製造機會。
果然一進青雲軒,寶齡就看見阮素臣坐在園子裡的軟榻上。寶齡走過去,阮素臣正巧抬起頭。這是大年三十那一日之後,寶齡第一次見阮素臣。阮素臣偏過頭,烏黑的發隨意的垂下來,望著她一步步走過去。目光相撞,寶齡點點頭:“桂仙姐來了麼?”
阮素臣道:“和寶嫿在屋裡。”
寶齡朝屋裡望去,筱桂仙則正與寶嫿說話,也許是由於筱桂仙天生溫柔可親,寶嫿對她並不排斥,兩人似乎相處的不錯。
寶齡剛想走進去,便聽得阮素臣道:“胃舒服一些了麼?”
他怎麼知道她這幾日胃都不太舒服?她側過臉,瞬間恍然,那一日她喝醉了,他在她身邊。宿醉的人,胃難免會不舒服。於是道:“睡醒之後就沒那麼難受了……那天,你什麼時候走的?”
“你醉得不省人事之後。”阮素臣淡淡地道。
寶齡點點頭,有些難為情地笑笑:“不好意思,我沒想到那米酒後勁那麼足,我還記得在和你說話,後來就看到連生,連寶嫿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還有,你跟我說了什麼,一覺醒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阮素臣眉梢微微一揚,並不說話,寶齡便有些無趣,扭頭看到阮素臣腳下那片花圃裡,有一株彷彿新栽的幼苗,便隨口道:“咦,從前沒見過,是新種的?是什麼?”
“紅豆樹。”
紅豆樹?寶齡看向阮素臣,阮素臣的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她忽然想起什麼,道:“我園子裡本來也有一株是麼?後來……被我叫人拔掉了?”
她見那紅豆樹苗鮮紅圓潤,煞是可愛,也不知顧大小姐為何要拔掉那株紅豆樹。只見阮素臣抬起頭,凝視她片刻,道:“你說那株紅豆樹太高大,會遮住視野,還會勾住風箏。”
這算什麼理由?寶齡愣了一下,只得笑笑道:“從前我太胡來,怎麼捨得拔掉這麼美麗的樹。”
阮素臣抬起頭,溼潤的眼眸如霧氣在眼底散開,笑一笑:“你若喜歡,什麼都可以重來。”彷彿心情不錯,見寶齡正細細地咀嚼這句話,眼中露出一絲迷惘,於是耐心地解釋道,“譬如,樹拔掉了也可以再種一株,有些事也一樣。”
又是那種溫柔的神情,彷彿什麼都可以融化一般。寶齡記得大年夜那天深夜,似乎也見過這樣的阮素臣,只是她喝多了,不太清楚罷了,此刻那種感覺又浮了上來,叫她有些怔忡。好像每一天,阮素臣對她的態度都在隱約的變化,她當然不會自作多情到以為自己這幾天表現好了些,所以阮素臣對她“回心轉意”了,只是有些迷惑,轉念一想,又好像不過是在講一棵樹罷了,於是微微一怔,隨即便笑道:“也是,什麼都不會太晚。”
修長的十指正輕輕地觸控那可幼苗,阮素臣笑一笑:“走吧,進去看看。”站起來,自然不過地往寶齡腰上輕輕一搭,寶齡一怔過後,倒是笑了。看來,她與阮素臣兄妹一般的相處,也並不是那麼難。
青雲軒裡,筱桂仙正與寶嫿猜字謎,見寶齡進去,飛快地朝她眨了眨眼,露出會心的一笑,寶齡拿她沒辦法,見她們玩的熱鬧,便叫阮素臣一起參加。經過大年夜那一晚,四人之間似乎少了陌生與隔閡,氣氛漸漸融洽。
寶齡在走出青雲軒那一刻,心情還是好的。直到經過瑞玉庭門口,卻聽到有人說話,嗓子尖尖的:“太太,您大人有大量,碧蓮也是沒辦法。”
居然是白氏房裡的碧蓮,正對著阮氏說話,而阮氏跟前的翠鐲冷冷一笑道:“我看你是昏了頭了,去告訴你家主子,這絲緞是老爺送給咱們太太的,除非是老爺的吩咐,否則,誰也不給!”
阮氏又咳嗽起來,柔弱的身子像要被風吹倒似的:“算了翠鐲,既然三妹喜歡,你就由她拿去吧。”
“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