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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了地上,念兒妹妹今日也是聽聞爺爺遷居,特意從二叔家那邊回來幫忙的,怎麼能是念兒妹妹的錯呢?爺爺,您要責罰,就責罰孫兒吧!”阮恩浩也向阮元致歉道。
“夫子,你忘了,念兒之前一直住在這邊的二叔家裡,這不是聽說你也要來北湖住幾日,念兒心裡歡喜,就特意過來幫你嗎?”劉文如卻清楚外面之事,便也走上前來,幫著少女和阮恩浩收拾了幾卷字軸,向阮元道:“是啊,我倒是想起來了,夫子以前都沒回揚州住過幾日,還不認識念兒呢。”
“原來如此啊……”到了這時,阮元方才清楚,面前這個少女,就是十八年前阮安病故之際誕下的遺腹女張念。阮安病故之後,阮元也想過把張念送回張家居住,但後來念及張家境況不佳,只怕張念回到張家,日後生活嫁娶之事均不如意,便將張念留在了北湖,託阮鴻和阮亨照料。此後為官多年,自己雖也一度回到揚州,但從來沒有到過北湖,也就沒有見過張念。這次自己在北湖建好了別墅,想來是阮鴻等人已經告知了張念,而張念也不認識自己,便想著主動前來南萬柳堂幫忙,隨即便遇上了一同前來南萬柳堂的阮恩浩,阮常生諸子居家已久,自然也就對張念並不陌生。
“是念兒啊?哈哈,沒關係的。”阮元看著眼前與愛女阮安一模一樣的外孫女,心中既有些難過,又有些欣慰,想著阮安之女終於長大成人,自己也算是為阮安完成了她心中遺願,想到這裡,便即對張念和阮恩浩笑道:“念兒、恩浩,這些字畫是我最後一批從揚州送來的書畫了,都是為官之際隨意書寫的閒筆,我見了卻也不滿意的,就算沾了泥土,卷軸壞了,卻也無妨。念兒,外公如今已經致仕了,有的是時間再來寫詩作畫,這些舊字畫你就不要在意了,再過幾日,外公寫幾幅更好的字出來,你看如何啊?”
“這……念兒也多謝外公了。”張念聽著阮元對自己並無責備之意,自也欣喜。
“好啦,你們就自己先去玩吧,這南萬柳堂初成,我看這裡好看的風景,還不少呢。”阮元也向二人笑道,阮恩浩和張念便也拜過阮元,一同告退了。只是看著二人相互謙敬之狀,阮元卻也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書之,恩浩是常生的孩子,也就是說,恩浩和我其實並非血親。念兒的婚事如今也沒定,是嗎?聽澗芳說,恩浩讀書一向用功,也是個好孩子啊……”阮元忽然向劉文如道。
“夫子是說……好,我明白了,讓念兒一直留在咱們家,自然也不是壞事啊?安兒臨別之時,想著念兒以後定要有個好歸宿,如今看來,最好的歸宿,不就在咱們自己家嗎?夫子放心吧,他們的事,我會跟澗芳說的。”劉文如聽著阮元之意,已然清楚阮元是要撮合阮恩浩與張念二人了。她也自知二人從來謙遜守禮,若是果然能夠成婚,也可以做一對恩愛夫妻,便即應過了阮元。
“好啊,如此一來,安兒,爹爹也算是幫你圓了最後的心願啊……”阮元言及於此,自也頗為欣慰。
此後半年,阮祜與錢繼芬、阮恩浩與張唸的婚事便即相繼舉辦。眼見阮家喜事連連,孫輩也已經逐漸成家立業,阮元自也是無限欣喜,致仕生活,便也如此多了不少天倫之樂。
然而,就在阮元逐漸定下阮恩浩與張念婚事,並且開始籌辦婚禮之時,廣州的欽差行轅之中,卻已然多了一份訃告。
“陶總制……”原來就在林則徐銷燬鴉片之後兩個月,前任兩江總督陶澍終因積勞成疾,在江寧督院之中病故,終年六十二歲,諡曰文毅。林則徐素來得陶澍看重提攜,左宗棠與陶澍又有姻親之故,如今見此訃告,又怎能不為之神傷?一時二人也是垂淚不已,甚至有些不願相信,這一日終究還是到了。
“林大人,陶總制書信之中說……說能在彌留之際得此訊息,他九泉之下,亦感欣慰。還說如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