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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嶼深親了親她嘴唇,咬了口:「你一天天的除了惹我生氣還會什麼?」
「老公。」
這一聲喚得極甜,顧嶼深猝不及防接了這麼大一個糖衣炮彈,喉結滾動,聲音啞下幾分,含著笑意:「這麼乖?」
南知從前在他這無法無天,現在顧嶼深在床榻之上算是終於找到治她的辦法了。
她見好就收,摟著他脖子撒嬌:「我一直這麼乖,我可從來沒有給過除你之外的人一點機會。」
這話雖然是為了哄吃醋的男人開心,但事實也的確是這樣。
那時候有不少男人向她丟擲愛慕,南知都非常直白地表示自己沒有戀愛的想法,根本不給人追求的機會。
顧嶼深啞聲:「滋滋。」
「嗯。」
「如果可以重新再來一次,我不會給別人任何敢覬覦你的機會。」
他不願意再錯過她任何成長的時光。
一切都彷彿陰差陽錯。
顧嶼深在童年不斷被丟棄、被打碎,在不為人知的地方那個小少年已經墜入深淵,也因此讓他剛過必折,沒法接受當時南知的離開。
而南知也誤以為他是薄情人,誤以為他把從前給她的偏愛都毫無保留地抽走離開,斷了所有聯絡離開北京。
他們明明在年少時就已經相識,卻各自錯過對方六年的光陰。
這六年裡,南知成為極為優秀的芭蕾舞者,顧嶼深成為赫赫有名的顧氏集團總裁,這一步步艱難的上坡路他們卻彼此錯過了。
南知愣了下,摟住他:「沒關係,我們現在已經結婚了。」
一切都還不是很晚。
往後我們還要一起去經歷往後餘生的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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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吃醋的男人的確是被哄好了,熄了燈之後的整個過程顧嶼深都溫柔極致,於是南知又發現,溫柔到了一個極點後是更加難受難耐的。
想哭又哭不出來,被磨得整個人都綿軟顫抖。
一直到後半夜才挨著枕頭沉沉睡去。
從前還偶爾會失眠,現如今都只會覺得缺覺了。
第二天醒來,顧嶼深已經不在臥室,南知洗漱完出去,正好他拿著早餐上樓。
「你還沒去上班啊?」南知問。
「一會兒就去。」顧嶼深把人拽到床邊,「先把早餐吃了。」
「你吃過了嗎?」
「吃了。」
南知便自己吃,剛吃好,舒姨敲了房門,顧嶼深讓她進來。
「顧總,你剛才說有被子床單要洗?」舒姨說。
顧嶼深:「嗯,放在那。」
舒姨拿上裝著被子床單的收納簍,很快就下樓去了。
南知眨了眨眼,後知後覺的回想起些什麼,臉紅了:「你怎麼這個都讓別人洗。」
顧嶼深看著她表情便笑了,摟著人說了些葷話,把小姑娘逗得又羞又惱才作罷,起身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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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了兩日,估摸這南母脾氣應該消了不少,南知這才跟顧嶼深一塊兒回了躺家。
說來也奇妙,上回他們一起來時已經結婚,但卻要裝作不熟的樣子。
顧嶼深還刻意準備過,準備的禮物就不用說了,今天還破天荒地戴了副眼睛。
金屬色的細邊眼睛,鼻樑高挺,襯得整個人都矜貴內斂不少,把他平日裡的輕慢慵懶都斂去不少。
南知看著他笑:「好帥呀。」
顧嶼深看向她,眼睛前擋了片玻璃鏡片,桀驁氣被消磨掉,只剩下溫柔,又有點襯「斯文敗類」一詞,看得南知心跳都有些快。
「以後在外面你可不能戴眼鏡。」南知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