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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嚇了一跳,以為高闖真要打人,“我想送你件禮物——是出於禮貌。”
“你怎麼記得我的生日?我自己都忘記了。”高闖有些意外,心底有一絲小小的開心,自從父母去世後就沒人給他過過生日了。
“我會調查合作伙伴的一切。”花想容低低地說,有點不好意思,和以前的生硬、冷漠頗有不同。
完蛋了!習慣了她橫眉立目,現在看她這樣溫柔,小心肝跳得不成話了。果然是當兵三年,母豬賽貂嬋,何況花想容漸漸露出了美人的氣息,男人太久沒有女人果然是不行的。女人了不起,她們沒有男人可以活下去,可男人離了女人是不成的。
高闖又暗罵自己一聲,然後道:“巴結我也沒用,除了合同上規定的,你多拿不走一分錢。”他掩飾著自己的失態,“我來是要告訴你正事,我們一會兒就過渣子灘,你老實呆在艙裡別出去。我問過麻桿,他沒來過渣子灘,只是聽說這裡就算是風平浪靜的時候水流也不正常,所以船會有些顛簸,如果有撞擊,你也別怕,天塌下來也呆在這裡,有事我自會來救你。聽到了嗎?”
花想容乖巧地點點頭,下意識地把手中鋼筆倒來倒去。其實高闖不說,她也不會出艙去的,因為她受不了其他士兵有點調笑的眼神。她是女人的秘密早已經暴露,而高闖時常不注意言行舉止,不是突然和她勾肩搭背,就是呆在她艙裡不出來。
這在現代根本不算什麼,可是在大明,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她是高闖的女人,看她的時候多了一些曖昧和其他意味,讓她非常窘迫。何況,那天在審問武騰俊一的時候,那個日本多看了自己幾眼,高闖立即大發雷霆,當著兩個士兵的面大喊她為他的女人!
花想容一想到這兒,心裡就甜絲絲的。她不是小孩子,又來自開放的二十一世紀,當然明白自己心中的變化意味著什麼,可是她不敢想。高闖是個野性難馴的人,似乎什麼也套不住他,高貴的六公主和絕代佳人云想衣又明顯對高闖有好感,自己又算什麼呢?他和自己比較親近,大概就是因為他們從同一個地方來,彼此感覺親切吧。
高闖見花想容答應後就一直不說話,感覺氣氛有點尷尬,急忙又囑咐了幾句,這才出艙。一出艙,就見光軍一臉曖昧地笑,知道全船的人都誤會了他和花想容的關係,當下也不在意,看時間差不多了,走到船頭去,指揮全船的人一起向渣子灘進發。
自從上了鄭和的船隊,他閒來無事的時候和主船上的老船長和舵師學過古代帆船的航行方法,但面對這麼複雜危險的水流,他還是菜鳥,所以他把指揮權臨時交給了舒老大和一位經驗極其豐富的舵師。他自己站在船頭用望遠鏡觀察周圍的情況。
他們出發時,鄭和把望遠鏡配給了高闖使用,這遠遠高於時代的裝置在追擊陳祖義時起了很大的作用,現在又被高闖用來觀察水紋。眼見著船漸漸駛進了渣子灘的範圍,高闖有些緊張,感覺船速慢了些,幾乎是一點一點往裡面蹭。
帆全降了下來,就算有風,此刻也不能張帆,船行全憑著槳手的划動和水流緩慢的推送。船舷兩側站了好幾個士兵,手拿著繫好長繩的鉛墜,根據傳令兵的號令把鉛墜扔到水中,然後再提上來給傳令兵帶走給舒老大和舵師看。這兩個行船經驗豐富的人僅憑藉鉛墜上附著的泥沙和一些生物就能判斷出附近有沒有隱藏在海面下的可怕暗礁。
還有士兵在船頭丟下木頭,然後以一定的速度跟隨飄浮的木頭走到船尾,以確定船速是否合適。他們與傳令兵往來穿梭,槳手與舵師指揮下的舵手之間,以一種類似於非常有節奏的歌唱聲來交換著彼此的資訊,站在他們中間,高闖只覺得整隻船雖然忙碌緊張,卻有序和穩定。
船繞開了外圍幾塊危險不大的礁石,進入渣子灘真正的範圍。高闖抬頭一看,一輪明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