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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玉見他不動,慌神,眼尾發紅:「有人,你走……開。」
千幻傘剛重建,無法進去,這就意味著,不放開要暴露在眾人眼中。
指尖下是柔軟喜服,謝眠摩挲幾下,壓下不悅,嗓音低啞,道:「說點好聽的,弟子立刻退離。」
江懷玉茫然無措地看著謝眠,他妝容已經花掉,盤發微散,幾縷發落在臉側。「什……什麼好聽的?」
「例如——」謝眠壓低聲音,在江懷玉耳邊輕聲道,激起一片濕冷。江懷玉漲紅臉,他使勁想推開謝眠,眼淚在眼中打轉,染濕的睫毛直顫,惱羞成怒道:「為師……不說……你滾!」
謝眠捏住他手,低頭咬他指尖,道:「師尊,你聲音這麼大,會引他們更快來這裡。」
話音剛落,黎慶餘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可是江前輩在此?」
伴隨著聲音,數人腳步聲往這邊走來。
江懷玉幾乎能預料到他們到達時,看到這一幕的神情,他低頭,把臉埋到謝眠臉側,在眼眶打轉的眼淚滾落出來,潤濕謝眠鬢髮:「都結為道侶了,以後任你,這次就先算了,行嗎?」
「以後任我?」
江懷玉道:「任你。」
謝眠親他一下:「好。」
謝眠放開江懷玉,整理好江懷玉身上喜服和微散的盤發,遮掩住吻痕,又擦去江懷玉臉上眼淚,儘量還原之前的妝容。
但妝容已經花掉,胭脂也被嘗去,自然怎麼也恢復不到原來的模樣,不過,天色如此暗,恢復不到,想必也無人能看出來。
「江前輩,你還真在此!我還以為聽錯了。」
剛整理好,黎慶餘帶著人就趕到這裡,他們借著月光,幾步走到江懷玉面前,彎身行禮。
江懷玉有些站不穩,他想到自己方才在這裡的狼狽,便渾身不自在。
狠狠剜謝眠一眼後,江懷玉看向黎慶餘等人,勉強笑了笑,開口道:「有事要辦,因而耽擱於此。」
江懷玉說完這句話,意識到不該說話,他聲音還帶著哭後的悶意,黎慶餘敏銳察覺這點悶意,目光落在江懷玉身上。
他修過妖族的夜視,雖不懂妝容,但也能一眼便能看出江懷玉唇上胭脂沒了,像是被什麼東西細細舔去。
身上喜服雖然跟來時一樣,黎慶餘卻發覺有點皺。他手指摸了摸下巴,看向謝眠,若有所思。
謝眠注意到他視線,似笑非笑:「這位道友,你盯著我做什麼?」
黎慶餘連忙收回視線,他放下手,打了兩個哈哈,把盯著謝眠看這事糊弄過去,笑道:「在下黎慶餘,請教前輩尊姓。」
謝眠不冷不淡掃他一眼:「等你到出竅期再請教也不遲。」
黎慶餘心說那得幾百年。心裡這般想著,黎慶餘卻沒說出口,他目光落回江懷玉,道:「江前輩,我冒昧問一句,怎麼沒看到青回?」
江懷玉不願再說話,他看向謝眠。他先前把青回揣袖中,謝眠後面親他時,吃醋把青回又扔到虛空虛彌界。
謝眠察覺到江懷玉投來的視線,平淡道:「昏過去了。」
黎慶餘得知青回是昏過去了,就不再追問青回下落,他只是見青回不在,隨口問上一問。
目光在江懷玉和謝眠身上徘徊幾息,黎慶餘想到什麼,笑道:「江前輩方才說有事要辦,敢問辦好沒?若是辦好了,一同回黎府。
「鬼嵇一事,實在麻煩江前輩和這位不知名前輩,我已通知下人,備上緩神茶,還請二位前輩及在場道友賞臉前去喝茶小憩。」
謝眠拉過江懷玉手,捏江懷玉指尖,道:「不必……」
話未說完,被江懷玉攔下,江懷玉抽回手,用心念笑道:「辦好了,一同回黎府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