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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你只要用心瞄準,不可能一次都打不中,除非是你有意為之。與其被你追著跑,遲遲無法靠近你,那還不如我反客為主,試試你這“意”究竟是什麼意。
他朝著光的方向奔去。光落在他的衣服上,像日光,像燈光,沒有絲毫衝擊,連溫度都很微弱。他恍然大悟,不由自主地“呸”了一聲:你把光當成玩具,你的心真黑啊!
侯孟壟不再畏懼光,不再畏懼水母。他從胳膊上抽血,推動注射器,直衝向對手。
遠超音速的致命血線被空氣攪成一張紅色的大網,慕正光意識到大事不妙,太快了,無法躲避!
千鈞一髮之際,他擲出沙漏,召出步搖,並用飛快轉動的風車軸心砸向步搖。步搖受到重擊當即解體,效果大減,但它獲得了難以想象的高速。
步搖後發先至,擊中對手。
鮮血炸彈的主人陷入沉寂,但炸彈卻如期爆響。
沙漏與血網碰撞,在火海中熔化飛濺。
高溫氣浪滾燙厚重,熱火炙烤髮膚焦灼。
二階漸近者的元素支配僅限於自然元素,對手締造的火與熱不在慕正光的支配範圍裡。熾烈的熱風讓慕正光身體發燙,他想:幸虧擋住了一部分血液,倘若血液在身上炸開,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存在清除,氣流。
存在清除,能量。
存在清除,風阻。
銀匙推動,步搖發出。
一支完整的步搖穿過火焰,擊中侯孟壟,讓他暫時遺忘了比賽。
侯孟壟看見許多“莫名其妙”的畫面。
高考前的一個月,同學們謀劃著買班服、拍畢業照。大家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費了好幾天才定下款式和價格,但往後還有一個更大的難題:如何確定t恤上的印字和圖案。
他提議班裡的每個人像古人一樣給自己取“字”和“號”,把字、號印在t恤上。那群人立即達成共識,一同否掉了他的提議。此後,他再也沒有發表意見。
時隔兩年,他本來都忘記了他以前取了字、號,但今日卻突然想起。暮雪?江空?哪個是字、哪個是號?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了不要緊,空間動態裡有,我回去翻翻就能找到。雖然當年他們否決了我的方案,但我又買了件款式相同的衣服,衣服上印著我的創意。若是運氣好,那件不是班服的班服大概也能被找到。我的舊衣服都在老家吧?這兩年沒有長高,衣服肯定還沒丟。
在賽場上走神是件危險且愚蠢的事。侯孟壟好不容易脫離思念的陷阱,轉眼間就進了另一個“陷阱”:他自己用回憶和暢想做出陷阱,自己往下跳,並樂在其中。
慕正光在等待熱氣消散,為防止對手恢復神智,他投出第三支步搖。
侯孟壟想起那天的天空。
畢業典禮是他親身經歷的最吵鬧的一次典禮。同學們無序散開,從操場那裡一直“綿延”到籃球場的入口,這段路足夠放下三個年級的人。那天也有三個年級的人聽到了吵鬧聲。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兩年了。
不知不覺,他輸了。
他從回憶中醒悟,疲憊地撿起落在地上的銀牌,心不在焉地哼唱著小曲,頭也不回地出了賽場。
侯孟壟大敗,但心滿意足。
周序同對比賽結果非常滿意,甚至略感驚喜:這次的爆炸威力小了很多。那個男生的步搖,不容小覷啊!步搖在他手上,竟然比在原主人手上更強!
慕正光使用其他人的漸近線實體,這件事研究院是知道的。拿著別人的漸近線實體算不上作弊、違規,這種行為屬於“能力”的範疇,雖然少見,但是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