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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吧。」
地上零散扔著繡小人打架的荷包、給男人做的鞋還有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樂遊嫌丟人,只留了翠帶在正堂,寧原道也被推進內室等著。
「夫人,我冤枉啊!」
翠花喊冤已經喊了不知多少遍,問她東西哪兒來的全都咬死了不知道。
「針線手法全是你的,你跟我說不知道!」樂遊氣得拍桌子,千算萬算沒想到翠花竟是咬人的白眼狼,往日情分全都為了狗。
「翠花姐姐,你那位針線鋪子少東家的相好已經不見蹤影了,街坊說他們昨日就回了老家。你還要嘴硬嗎?」
「小賤蹄子你血口噴人!」翠花明顯心虛,但還是強撐著罵人,似乎以此為自己打氣。
樂遊抖著手指著死不悔改的人,「翠花,從達川縣到京城,你我主僕情分一場,我自問待你不薄,你就為了個男人、為了點子不上檯面的玩意兒叛主?我給你說好親事,你說要自梳不嫁,尺水閣賞賜你從來都是頭一份,我樂遊哪裡對不起你?你竟要這樣害我!」最後已經要壓不住哭音。
她是真傷心,比當初翠微事發要傷心多了。翠花和翠微不同,翠微從一開始就居心不良,和樂遊更是沒有什麼感情,甚至連最後爬床樂遊都隱隱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但翠花曾經和她一起度過達川縣缺衣少穿的艱難日子,朝夕相處,樂遊的心不是石頭做的,她待翠花除了屬下更像朋友,可惜沒想到人心如此易變。
寧原道在內室聽樂遊哭聲心疼,趕緊出來安撫,「一個丫頭罷了,也值當你這樣?」揮揮手讓翠帶把人帶下去。
翠花猛然爆發,哀哀哭求,「小姐,明明都是你讓我做的啊!是你和二皇子兩情相悅,商量好藉機出逃,你怎麼能把髒水潑到奴婢身上?」又一個勁兒對寧原道磕頭,「饒命!督公饒命!這都是小姐的主意,不關奴婢的事啊!」
故人
見她信口雌黃胡亂攀咬,翠帶立刻要劈暈她,被樂遊攔下,她雖不解但也退了回去。
事到如今,樂遊反而有一種奇異的平靜,甚至微微俯身好聲好氣地問翠花:「你說都是我的主意,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翠花眼神閃躲,往後微微退了退,「是,是奴婢聽見你讓人告訴二皇子的,是不小心聽見的。」
「那我是讓誰告訴二皇子呢?想好了說,要是人家清清白白,你可還要加一條誣衊主子罪過。」
翠花心念電轉,她梗著脖子喊出來,「是採買胭脂的李貴!對!是李貴!」死道友不死貧道,只能對不起他了。
寧原道與樂遊相視一笑,讓人去把李貴綁起來審。原本還要逼供問出寧府誰和翠花平日接應,看來不用費事了。
「挖出蘿蔔帶出泥,夫人真是聰慧。」
翠花還想辯解,但沒人給她機會,被一掌劈暈拖走了。
樂遊看她藤色的裙邊消失在門檻後,一滴淚悄悄順著臉頰落下。從達川縣的小院子到京城尺水閣,朝夕相處的情分就這樣輕輕飄飄散了。
夜裡下了今年第一場春雨,寧原道半夜驚醒,聽見樂遊輕輕啜泣聲。黑暗裡,他摸索樂遊發心,順著脊椎一下下撫下去,他的手常年微涼,樂遊一點點拱進他懷裡睡安穩。
早上雨還沒停,三個孩子都蔫頭耷腦沒精神,樂遊讓人去給夫子告了一天假,小葉子和小林子挺高興,寧鎮卻猶豫著拱手說:「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小姨,我還是去上課吧。」
小葉子小林子頓時訕訕地,也不敢笑了。
樂遊頗為驚異,寧鎮才六歲,竟然能有這樣的自制力。
「好孩子,昨天你們受驚了,今兒歇一天也沒關係。」
寧鎮還是想去聽夫子講課,小大人般講業精於勤荒於嬉,樂遊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