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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不到,我便飽飽的吃了兩碗酒釀小圓子,愜愜意意地靠在小樓的睡榻上假寐,只等那邊熱水放好,便可過去洗浴。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沒有十七阿哥來搗亂的世界真是清靜,我一開始不過眯著眼睛歇歇,漸漸就迷糊了,還做了個夢,夢見十三阿哥在家安胎,看見他一面挺著大肚子在院裡走來走去還一面埋怨肚子發沉,逗得我咯咯直笑,拿手去摸他肚子,一摸摸到支蘑菇,把我給嚇醒了,頭一彈,撞到床頂板,卻是真疼。
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裡間床上,我正奇怪是怎麼夢遊的,眼角一瞥,一抹熟悉的衣色躍入眼簾,趕忙騰騰騰抬起脖子,自下而上看到四阿哥的臉。
!#¥%—*,據魏珠可靠訊息,四阿哥今晚明明在某蒙古親王府有應酬的好哇?哪裡會出現在這裡?夢中夢吧這是?
我伸手掐掐四阿哥的腮幫子,手感還不錯,四阿哥用半邊變形了的臉說話:“泥根麼挈我?”
鳥語花香。
暈頭轉向。
我慢慢鬆手,拖過一旁被子捂住小臉,討厭哩……這人怎麼會隨時出現在我的床上……
“先前夢到什麼了?笑得開心——”四阿哥懶懶拉著我的頭髮問我,我動了動,才察覺不知幾時身上已被換了寢衣,而寢衣裡面,是光光的……
我一把束緊領口,半爬起身白瞪著四阿哥,他若無其事的掃了我一眼:“呵,對了,剛才我抱你洗浴過,舒服麼?”
我狐疑,但側臉貼住肩頭嗅嗅,的確餘有浴湯的香氛,難道我睡了很久?
過分,怎麼會被抱過都不知道,看來最近是被十七阿哥小混蛋折磨的不輕,精神太過疲勞,平日我根本不會睡得這麼沉——也許正因為來的是四阿哥,我才沒有防備?
“不是,”我面朝下一頭倒回枕上,“我醉了。”
四阿哥輕笑:“兩碗酒釀小圓子而已,就醉了?”
我也不看他,只管悶著聲:“晚上我忘了吃藥,怎麼辦?”
四阿哥好一會兒沒聲音,半響方道:“你忘了?今晚不用吃藥。”
“啊?”我一驚一咋,忽的想起來當初替我診斷婦科病的高福兒媳婦是有提及這藥方在每月行經過後的頭三日忌服,而今天正好是我這月紅潮行盡的頭一日。
不‘會‘吧‘‘‘
我抖動……四阿哥居然連這個也知道?
簡直比婦聯主任還厲害……
()
恐懼了,我……
四阿哥可不管我想什麼,既見我腦袋瓜子清醒過來,就毫不客氣地欺近我,貼耳呢喃:“醫書有云,恰恰可以停藥的這三日是女子受孕佳期。我不能再等,我要你生一個我們的孩子,我要封這個孩子為我的世子,而你的地位,可以永遠得到保障。”
我倒,女人生理週期後是受孕的最佳時間——這明明是絕對不可能懷孕的安全期啊!怪不得我在宮裡聽八卦經常聽到有些得到丈夫專寵的女人反而不育。
真滴不行鳥,四阿哥到底有沒有上過皇家生物課的?
我直愣眼睛對著四阿哥,四阿哥跟我對視了片刻,他的臉就低下來,我一側首避開,他堪堪停住,與我只差一線:“怎麼了?”
我慢吞吞道:“為`什`麼`每`次`都`是`你`壓`我`哩`”
四阿哥略微撐起身:“你想怎樣?”
我用手指撫過他手掌:“換一換……我要在上面……”
四阿哥很高興:“好。”
他動得幾動,我急忙阻止:“不是這樣啦。”
於是他由著我掰開他的手,將背一倚床頭,也不說話,只饒有趣味的看著我。
我半跪坐在床上,搓搓小爪,捋捋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