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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帶作品的華君武我也沒見過。我見過白雪石,那時候他幫我把這事辦成以後,我還送給他一個禮物——我們廠生產的尼龍絲襪子,很便宜。我記得我買了兩打送給他,一打3塊錢,當時老頭沒要,就給了他女兒,也不知道人家用沒用。
同時,張藝謀也承認,剛入學那陣,他在學校裡抬不起頭來,他覺得難以承受這種壓力,想逃回西安去。
有關這些壓力,張藝謀寫給肖華的信中並沒有談及。肖華說:“張藝謀到北京之後很快來信詳細講了北京電影學院的情況。信中不厭其煩地介紹了學校的食宿、課程,同時也告訴我他們班同學中有許多名人子弟。學校還給每人發了一架海鷗相機,到學校半個月就看了五六部參考片。得意之情,溢於言表。信中還對我的工作和生活提出建議,要我設法調回西安。”
從肖華這段講述可以看出,張藝謀雖然有些困惑,總體來說,還是非常興奮的。在那個時代,能夠看到參考片是一種身份象徵,“文革”期間那可是高幹和高幹子女的專利,普通人是絕對看不到的。不僅如此,大學生這個名頭,在當時也是高人一等呀。能夠攤上這樣的好事,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再說,在這裡可以系統地學習,又可以接觸到很多人,對於如飢似渴的張藝謀來說,獲得的一切足以抵消那一點點不快。
儘管肖華表示,對於他們的愛情她是有信心的,可實際上他們之間的距離正在一步步地拉開。肖華的父母畢竟是南下幹部,若說將一個子女調回西安工作應該還是有能力的。但肖華卻希望透過自己的努力改變現狀,她看上的是廠職工學校的英文老師這一職位,也確實透過努力獲得了這一職位。
肖華也承認:“張藝謀去北京上學半年之後,和以前相比最明顯的一點改變就是特別關心起我的衣著和容貌,這種關心幾乎到了事無鉅細、一概過問的程度。1978年寒假裡我曾告訴他,我準備做一條藍褲子,由於忙於別的事,做褲子的事就擱置了下來。開學他回北京後,幾乎每封來信都提這件事,要我把褲子做得時髦一些:
不再戀愛(2)
“寧長勿短”,他強調褲子一要臀部包緊,二要長及腳面(當時正流行喇叭褲)。他認為衣服要少而精,標準是穿著好看。有一次他在北京市面上碰見一種春秋上衣,認為很不錯,因為沒錢買,就在信中詳盡地描述了這件衣服的樣子,還附上正面、反面圖樣。在他看來,大眾化的衣服沒有多大意思,穿衣服一定要有獨特性,自己穿的別人很少穿,才能顯示個性。我所處的工廠、學校是在鄉間,教師要為人師表,我不敢走得過遠,所以就採取模稜兩可的態度。這使他有些惱火,說我思想僵化,不能欣賞美,負了他的一片苦心。有時候措辭十分尖刻,我不由得感到委屈,感到傷心。
我這樣地愛他,為了他能上學有所作為,我甘願一個人嘗受孤獨寂寞之苦。為了他在學校裡生活得好,在同學的面前不顯得緊巴、寒酸,我傾其所有,而他卻刺傷我,我隱隱感到他對我正在失去興趣,開始變得冷淡起來。我為自己的處境流淚了。我在給他的信中流露出了這種情緒,誰知他卻大發雷霆,說我的多疑影響了他的情緒,指責我不理解他,是個需要別人安慰的“小孩子”。像這樣的小摩擦,時有發生,很折磨人。
肖華暗想,或許是因為距離才這樣,如果兩人能夠在一起,這些小矛盾自然就沒有了。1979年暑假,她決定去一趟北京。恰好兩個玩得來的女友也很想去北京,因此約好一起去。肖華將此事寫信告訴了張藝謀,沒想到張藝謀非常惱火,馬上回了一封信,責怪她做事太欠考慮。他說,你們3人來京,若一同住在肖娜(肖華的姐姐)家,正值暑期,住宿非常不便;這尚且不談,我要同你們一道出去,但我卻在城裡沒地方住,難道我大熱天每天往返百里不成?再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