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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那《劉海砍憔》的一句唱腔,大膽地說,“我看你還不如劉海!”
“那你就是胡大姐了?”曾明武卻不等陳燦英回話,說,“我們得快點兒走呢,別耽誤了學校的晚飯。”
在路上,兩人走熱了,手上都提著衣服,談話不斷。但對陳燦英頗感興趣的一些話題,曾明武卻迴避正面作答,關於那個“厚厚的紅本子”,他只說是個讀書筆記本,沒什麼好看的。曾明武的推託與遮掩也許很有必要。但陳燦英對他則是真情一片,至少在眼下說不得她心懷歹意,然而,隨後曾明武在關鍵時刻對她的疏遠卻成了她步入歧途的一個原因,這是他未能料到的!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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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彭石賢對創作以農民暴動為背景的長篇敘事詩滿懷激情,最近一段時間,他更是白天黑夜費盡心思,很想一下子拿出個“東西”來擺在李超蘭的面前,可是,現在他越寫越寫不下去了,一連寫壞了好幾個本子,結果像弄結了的麻線團,怎麼也理不出個頭緒來了。這是因為那天傍晚坐在青草裡,讓李超蘭幾句話把他的靈感給澆滅了麼?不可能,彭石賢當初之所以要寫這部詩篇,是他認定這是一個反映農民心意的好題材,他要用詩來進行“鳴放”,而且,至今以為這完全合乎“雙百”方針。可是,他怎麼一下子就弄得“鳴”不下去了呢?這是他不可能知道,在那個黑暗的夜晚,農民們湧動流竄的燈火,以及在空曠的山野裡隱隱約約飄蕩的吶喊聲,帶給他的僅僅是一種感情的震撼,也許它具有些詩意,但那究竟是一種失敗的悲壯呢,或僅是一種愚昧的悲哀?此時的彭石賢領悟不到,也判斷不了。
彭石賢不得丟下了紙筆。在去食堂吃飯的路上,他邀請李超蘭:“我們晚餐後去河沿散步,行嗎?”李超蘭有些不高興地望了彭石賢一眼:“你要幹什麼?我懶得去。”彭石賢想一想,覺得這是難怪的事,那次在青草地談話以後,他們一直沒有約會,幾天前仇老師又調動了他們兩人的座位,隔著兩行課桌,也少有機會說話。李超蘭曾向彭石賢發出過一次約會的暗示,但當時彭石賢一心想著寫詩的事,竟沒有顧得上答話,便低著頭走開了。現在,彭石賢只得賠小心說:“去走一趟有什麼要緊?”李超蘭仍是淡然地說:“你去你的好了。”彭石賢還想說點什麼,可已經到了食堂門口,那時候糧食定量,還得趕緊去盛飯。
晚餐後,彭石賢走出食堂,發現李超蘭在洗臉間的門口朝他這裡打望,她見著彭石賢便放下手上的臉盆,去了通往河沿的那張側門,在門邊,又回頭望了彭石賢一眼,彭石賢高興地跟了上去,他們以前也用這種方式約過會。
彭石賢常與李超蘭在晚餐後去學校圍牆外的小河邊散步,因為本學期開學以來,還沒有過那種人人非參加不可的集體舞活動,這個時間是自由的了。
拐過圍牆角,彭石賢趕上了李超蘭,李超蘭卻縮身退了回來,原來,對面路上郭洪斌正領著幾個同學去小河游泳,見他們向下走了,李超蘭才向上遊走去。
“你怕他幹什麼!”彭石賢跟在後面鼓動地說,“剛才你說那話,我還以為你真是不敢來呢。。。”
“就你敢,那天我約你,你怎麼不來?”李超蘭回過頭來,用質問的口氣說,“你現在是沒事情要忙了?”
“那詩歌我不寫了,也寫不出來啦。”彭石賢只得這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