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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一陣兒,她才靜下來,跑到程致研跟前,對他說:「我也有禮物送給你。」說完轉身進自己房間,鼓搗了半天才出來,給他一張十六開的畫紙,上面畫的是兩個野獸派的人,勉強看得出一個是媽媽,另一個是她自己,落款寫著她的名字——司默。「司」字比較簡單,她已經寫的很像樣了,「默」字太複雜,畫的差不多有第一個字的兩倍大,看著就好像兩個字,「黑犬」。
「又拿你的黑狗字出來獻醜。」司南笑她。
「但我已經很認真地寫了呀!」默默鼓起腮幫,抗議道。
程致研趁機跟她套近乎,找了張紙,寫下自己的名字,就像許多年前,他在莫干山上寫給司南看一樣,三個字寫的胖胖的,變成六個——禾呈至文石開。
而後他對默默說:「你看,我們倆是一樣的。」
「你的名字好長!」默默讚嘆道,轉而又一本正經的對司南說,「媽媽你看,就應該是這樣的。」
司南哭笑不得,又把「默」字寫了一遍給她看。她怎麼學都寫不好,鼓起腮幫,信誓旦旦的說再也不跟媽媽玩了,但話說了沒五分鐘,又貼過來,膩在司南身上。
程致研在一旁看著,覺得心裡也是暖的,臨走問司南:「你有沒有默默小時候的照片,或者錄影?」
當然是有的,這個年代的小朋友從出生到長大,許多時刻都被數字檔案記載下來,重要的,不重要的。默默自然也不例外,從小到大,無數照片和錄影。因為程致研還要趕飛機,時間不多,司南隨便找了幾張最近拍的照片,複製到他手機上,答應他之後會整理的幾張光碟給他。
程致研離開之後,司南一整天都和默默呆在家裡,趁默默睡午覺的那兩個小時,又寫了一點逸棧的考察報告,夜裡加了幾個鐘頭的班,總算把整個報告都完成了,發過去給司歷勤過目。
星期一回公司上班,不出她的所料,司歷勤對她跟逸棧談定的條件十分滿意,其中有幾條原本只是放在那裡當作談判時迴旋的餘地的,卻沒想逸棧方面竟然也都同意了。他難得沒有保留的表揚了司南一把,誇完了之後也沒有跟著「但是」、「只不過」那樣的轉折句。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都是極平常的日子,司南上班,默默上學。其間,程致研打過幾個電話過來,並沒說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隨便聊天,他問起默默,又說起從前一些瑣碎的事——兩人一起在天庭工作的日子,她在管家部當小學徒,花了許多功夫去記整理房間的checkg pots,但總是會忘記檢查靠枕和床單被套的紋路對不對,因為同一個原因,被他抓到過好幾次。每次撞到手裡,他都不會簡簡單單的放過她,總要走整套程式,趁機教訓教訓她。弄得她都快有心理障礙了,每次看到條紋狀的圖案,就算不是在酒店裡,也總想要對一對。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她對他說。
「是啊,你總算看出來了。」他笑著回答。
一週時間很快過去一半,程致研告訴她,逸棧的事情差不多都已經處理完了,不日就能返回香港。她注意到他用了「回」這個字,就好像這裡才是他的家。她想要提醒他這個錯誤,卻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提出來。
星期三下午,司南趁下午茶時間去幼兒園接默默放學,牽著她的手在路邊等計程車。
「媽媽,今天我們演木偶劇啦……」默默興奮的喋喋不休。
司南開始在聽,很快就走神了,目光落到馬路對面的一個人身上,儘管多年未見,但她知道自己不會認錯。
那個人是沈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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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兩人在天庭酒店做了差不多八個月的同事,同期的培訓生當中,她們的關係算是比較親近的。司南還清楚地記得沈拓從前的樣子,五官無可挑剔,身材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