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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撐起自己有些發虛的身體。
他拉開一半窗簾,看向窗外。
今天的天氣實在不好,烏雲遮住了原本湛藍的天空,鉛灰色塗在雲層之間,帶起的憋悶感直接堵在殷染胸口。
發呆了好一陣,殷染才從窗邊離開。
他剛轉身,心口就像是被燒紅的炭火燙了一下,金色的契印忽而在他胸膛的位置亮起。
殷染猛地咳了一聲,隨即吐出一口鮮血。
他的腦袋一空,又倏地閃過一個車子與山體劇烈撞擊的畫面。
自上次月圓之夜給津行止種下血契後,殷染一直覺得它的存在感很低,這讓他一度懷疑自己結下的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直到此刻他才清楚地明白,血契的關聯是真實存在的。
這種反饋到他身上的感受,只能說明津行止正在遭受生命威脅。
他緊攥起手指,鮮紅的血液被擠出,順著指縫流下,很快被甩在乾冷的地板上,順著地板的連線處蔓延開。
殷染衝出門,朝之前津行止離開的方向跑去。
強行聚力的行為讓他勉強支撐的身體迅速脫了力,沒幾步便險些跌倒。
他單手撐在一棵古樹上,血跡不可避免地留在粗糙的樹幹上。
這裡地處偏遠,周遭少有車經過,殷染根本找不到人幫忙,而以他現在的狀況,根本不能獨自找到津行止。
殷染不得不重新回到那棟小房子裡。
他先是給津行止打了個電話,然而對方並沒有接聽。
他儘量讓自己渾濁的大腦沉靜下來,這讓他的眼睛瞟到了玄關。
玄關的鞋櫃上方,放著一盒規整的燙金名片。
殷染拿起手機走近一看,發現那名片是司夜的。於是便想都沒想就照著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接聽電話的,的確是司夜。
殷染剋制地壓低嗓音,竭力平靜道:「津行止有危險,務必馬上找到他。另外,麻煩找輛車來接我,我還在上次和你見面的地方。這次算我欠你的,我可以答應為你做一件事,我說到做到。」
「你在說什麼?找人接你沒問題,但津行止明明好好的,我們剛才還透過電話。」
「我沒辦法用常規的方式和你解釋,但我沒有半句虛言。還有,讓來的人給我帶點那種能讓人在短時間內恢復精神和體力的藥。」
「……」
司夜一時啞然,殷染所說的那種藥,他的確唾手可得。
那是一種用在那些極度虛弱又不得不做手術的患者身上的藥物,以防止他們因為體力支撐不下去而在手術過程中死亡。
那藥雖然不是什麼被管控的藥品,但術中卻很少應用。一是因為使用藥物只是提升患者的精神和體力,並不能保證患者在手術中活下來;二是該藥存在一定的副作用,會對使用者的身體造成一些損害。
聽到手機那頭沒了動靜,殷染又道:「帶給我就好,我不想聽那種藥會傷身之類的婆婆媽媽,我的身體,我自己會負責。我要見他,我一定要見他。」
司夜猶豫著應了聲,剛說完,電話那頭便猝然結束通話。
看著熄滅的螢幕,司夜憂思深重地捏緊手機。
眼下小舟陽還在他和保姆的陪同下做著檢查,這孩子的狀態又不好,他實在是不敢離開。
想起剛才殷染在電話裡的信誓旦旦,司夜還是撥了通電話給津行止。
電話長時間處於未接通的狀態,最後乾脆被自動結束通話,這讓司夜不由得心頭髮緊。
鑑於津行止工作的特殊性,司夜思來想去,只找到一個合適的人代替他去找津行止。
司夜的求助電話響了半分鐘才被接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