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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快。如果被擒抱住,搞不好會折成兩半,但除非等著接球飛奔,他一向埋伏在大後方,通常就在普拉奇或小瓊斯身後。
這會兒,他們全到齊了,我不禁想,如果往浴室丟一顆炸彈,巴布教練的勝利季就玩完了。至少在運動這一項上,我是唯一沒人會在乎的。我跟愛荷華巴布的進口後衛根本沒得比,更別說小瓊斯這個大前鋒了。雖然防守前鋒不止一個,但奇柏·道夫之所以沒被擋下來過,主要還是小瓊斯的功勞。也多虧他,切斯特·普拉奇才找得到空檔帶蘭尼·梅茲衝鋒:小瓊斯弄出的空當,足夠讓他們兩個一起衝。
“快呀,小瓊斯,想一想,”道夫不懷好意地說——他的口氣裡滿是嘲諷,顯然不以為小瓊斯有思考的能力,“你喜歡弗蘭妮·貝里哪個地方?”道夫問道。
“她有雙好看的小腳。”哈羅德·斯沃羅說。大家都瞪著他,但他只顧在水柱下跳來跳去,誰也不看。
“她的面板很漂亮。”切斯特·普拉奇說,全身的坑坑疤疤不由得又成了注目焦點。
03 巴布教練的勝利季(5)
“小瓊斯!”奇普·道夫說。小瓊斯關掉他的蓮蓬頭,站在那裡讓水滴了好一會兒。他令我覺得自己像是多年前的蛋蛋,還在學走路。
“對我而言,她只是個白人女孩。”小瓊斯說,眼神在我們身上停了一下,“不過她似乎是個好女孩。”他加了一句,說給我聽。接著又開啟蓮蓬頭,把我向下一推——冷得要命——然後一陣風似的離開了浴室。
我注意到連奇柏·道夫都不敢惹他。不過我更在意弗蘭妮有麻煩了——然而,我最在意的是,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奇柏·道夫那個雜碎提到你的屁股、你的奶子,還有你的腳!”我對弗蘭妮說,“你小心他。”
“我的腳?”弗蘭妮說,“他說我的腳怎樣?”
“好吧,”我說,“那是哈羅德·斯沃羅說的。”大家都知道哈羅德·斯沃羅有點瘋瘋癲癲的。那年頭,如果有人跟哈羅德·斯沃羅一樣神經,我們就說他像只跳華爾茲的老鼠。
“奇普·道夫說我什麼?”弗蘭妮問,“我只在乎他。”
“他只在乎你的屁股,”我告訴她,“而且還對每個人說。”
“沒關係,”她說,“我對這種事沒興趣。”
“喔,他可有興趣了,”我說,“你還是跟史超瑟走近一點。”
“哎,小子,我告訴你,”她嘆了口氣,“史超瑟很可愛,但他太無聊!無聊!無聊!”
我低頭不語。我們站在二樓走廊上,房子卻已經是別人的了,雖然感覺上還是一樣的貝茲老家。弗蘭妮幾乎不到我房裡來了。我們在自己房間做功課,要聊天就到浴室外的走廊。弗蘭克似乎連浴室也很少用了。現在,每天母親都會在我們房門外多堆幾個箱子,準備搬進新罕布什爾旅館。
“我不懂你為什麼非進拉拉隊不可,弗蘭妮,”我說,“我的意思是,你居然甘心當個拉拉隊?”
“我高興。”
她說。某一天,就在拉拉隊練習後,我和弗蘭妮在離久未駐足的樹蕨叢不遠處碰面——現在我們是這裡的學生了——遇上了愛荷華巴布那群后衛。他們在回體育館的林間小路逮到一個倒黴鬼,把那人丟在滿是釘鞋印——像機槍掃出來的洞——的泥淖裡修理。弗蘭妮和我一看到那群后衛的臉——而且他們正在揍人——立刻掉頭就跑,他們永遠在找人揍。但還沒跑到二十五碼,弗蘭妮抓住我的手臂停下腳步:“我覺得那個人是弗蘭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