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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昭宸點頭,他一直覺得殉葬的這個制度太過殘忍:“不僅如此,宮裡的這些宮女一但進宮,就在沒有出宮之日,只能在宮中老死,這也就導致每年在民間遴選宮女的時候困難重重。”

太后和皇后都有些驚奇,她們二人從來沒想過這些,因為歷來如此。

於是皇后奇怪道:“是啊,臣妾也瞭解了一些,確實難選,不過歷來都是如此啊。”

晉昭宸繼續道:“這些年下來,宮裡的人事也很複雜,所以兒子想著趁著這次施恩的機會,放一部分宮女出去,正好也把那些雜七雜八的人清理出去。”

“從今以後,每三年便把年紀二十五歲以上的宮女放出宮去,讓其與家人團聚,當然了,這個度怎麼把握,還請母后決斷。”

太后點頭道:“這可是一件大好事,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做過,這些宮人年輕時還好些,等到年老時都很悽慘,這樣合宮的宮女都會對你心存感恩,再說了,如今宮裡伺候的人也太多了些,減減人員也是好的,正好省出一筆。”

晉昭宸說完之後,這才笑道:“訊息一出,人事紛雜,這也就是為何兒子說簡單舉行便可。”

從太后這裡出來之後,就要去太皇太后的慈安宮。

可是晉昭宸和皇后還沒進門就被攔了下來,說是太后正歇著呢,也體諒陛下連日來辛勞,請安之事就免了。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只是未免讓他有點下不來臺,只能給門口的嬤嬤告知後,繼續等著。

過了好一會,太皇太后許是覺得一國之君就這麼晾在門口不好,終究還是讓兩人進來了。

太皇太后頭上戴著抹額,眼睛輕輕閉著,正讓宮女給她揉著額頭,聽到動靜後,說道:“這些日子以來,皇帝忙著,就不必過來了。”

兩人行禮後,晉昭宸說道:“給皇祖母請安,是孫兒應盡的孝道。”

太皇太后睜眼揮手讓殿內的宮女退下,說道:“哀家雖然知道你父皇所做所為並不妥,尤其對你也是多有防備和虧欠,之前哀家也一直盡力勸著,為你說盡好話,自問從你回來之後對你還算不錯。”

晉昭宸道:“孫兒幸得皇祖母垂憐。”

太皇太后沒有接話,繼續道:“雖然知道他如今落到這個田地是因果報應,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很多,有些話不方便說,可是他畢竟是哀家親子,所以如今並不想見你。”

方宗義這個老狐狸畢竟在隆正帝身邊多年,定是察覺到不對勁。自從那次宮變之後,提前溜了,晉昭宸讓人多次尋找也沒有結果。

此時哪裡還不明白,方宗義定是得到了太皇太后的庇佑。定是把察覺到的東西告訴給了太皇太后。

於是開口道:“既然方宗義把事情告訴給了皇祖母,那麼皇祖母便應該明白,此事非朕之禍!”

太皇太后心驚他思維敏捷,這麼快就想到了方宗義,但又不甘心道:“可是你不僅選擇了袖手旁觀,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早早就做了佈局,你要是提前告訴太上皇或者哀家,就不會如此!”

晉昭宸心裡忍了忍,念在平日裡對他多有照拂的份上,說道:“朕已經遭受到了父皇的忌憚,以父皇多疑的性格恐怕還要疑心朕!再說當時您也被父皇疏遠了,告知您又有何用!成王敗寇,朕不過是想活著罷了!”

太皇太后嘆著氣道:“哀家知道!只是他畢竟是哀家親子,沒有他,哀家如今不過是一個王府裡無人搭理的太妃罷了,是他力排眾議讓哀家居於如今的高位,無論這幾年如何,但前些年他對哀家很是孝順啊!”

晉昭宸不想多說什麼,再次行禮打算告退:“如此,那便隨了皇祖母的心意,朕不會再踏進慈安宮一步,不過您放心,朕依舊會和以前一樣供養皇祖母!此後有何事要與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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