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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塵。他仰躺在地上,渾身顫抖起來。幾乎不能把自己的心穩住,上官英培朝子彈的飛來處掃視了一番,另一發子彈射起的溼土濺了他一臉,刺痛了他的雙眼。上官英培能覺察到那個殺手正在悄悄向他逼近。
上官英培能夠分辨出那個殺手用了消音器,因為每一發子彈聽起來都是很沉悶的聲音。叭叭地這些聲音像是破棉被撕破的聲音,他除了用手握住夜視鏡,上官英培儘量一動不動,也不出聲。在可怕的一剎那,他看到一束紅光像條好奇的蛇射在他腿邊,而後消失。他沒有多少時間。如果他再呆在這裡,他就必死無疑。他必須逃亡。
上官英培把槍放在胸前,伸出手指在地上仔細摸索了一陣子,直到他的手抓住一塊石頭。他手腕一彈,把那石頭丟擲幾米以外,等著,石頭擊中了一棵樹,幾秒鐘後,一顆子彈射向那裡。他的誘敵策略成功了。
透過遠紅外鏡,上官英培馬上聚焦到槍口火花所發出的熱量處。那是由於槍筒裡傳出來的高熱缺氧氣體同外界空氣相撞而產生的。這種物理元素的簡單反應要了許多人的命,因為它暴露了他們的位置。上官英培現在要的就是同樣的結果。一旦清楚了結果,他才能變被動為主動。
上官英培利用槍口火光瞄準器藏在林中那個人的熱量影像。那個射手並不遠,正好在上官英培的手槍射程範圍之內。他意識到他可能只有一次機會,於是他慢慢抓起槍,抬起胳膊,試圖確定沒有阻礙的射擊路線。他透過夜視鏡盯住了那個目標,開啟保險後,默默吸了一口氣,從十發子彈的彈匣中連續射出五發子彈。這些子彈的瞄準點很集中,以增加命中的能量。他手槍的聲音比那步槍有消音器的聲音要大得多,在那寂靜的四野中,突然劃出一道火光,那種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上官英培的一發子彈競神奇地命中了目標,主要是因為黃化愚想靠得更近時正好移到子彈的射程裡。子彈射進了他的左臂,這個人疼得驚叫了起來。子彈打中的剎那引起了陣陣疼痛,而後子彈鑽進軟組織和血管,打碎了他的肩胛骨,最後卡在鎖骨處。他的左臂立刻變得沉甸甸的,喪失了應有功能。黃化愚在職業生涯中用槍打死了多少飛鳥,現在他終於知道了挨槍子的滋味兒。他覺得不能久留,他遇到了高手,想到這他抓起步槍,轉身便跑,每跑一步,地上都留下點點血跡。
上官英培透過遠紅外鏡觀察了一會兒那個人逃跑的情況。他冷靜地想,從那個人逃跑的樣子來看,他確信起碼他的一發子彈命中了他。他肯定是嚴重受傷,或者是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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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英培與殺手黃化愚交火時,欒蓓兒掙扎著喘過氣來。她同劉建安相撞時跌倒一起,使她肩部陣陣作痛。因為劉建安砸在了她的身上,她猛地用力把他推到一邊。她模到自己衣服上又熱又粘的東西。她恐慌了一陣子,以為自己被擊中了。欒蓓兒當時不知道,但那殺手的手槍成了一個微型盾牌,把穿過他身體的子彈撞飛了。就是因為這,她活了下來。她盯著劉建安臉上的樣子看了好長時間,感覺麻木了。不,她是受驚嚇所致。她第一次看見一個大活人頃刻間斃命了。她撕心裂肺地呼喊著:“劉建安。劉建安。你醒醒?你醒醒?天哪,是誰殺了他呀。建安,這是怎麼回事呀!”
很久,欒蓓兒冷靜下來,她移開視線,蹲在地上,把手滑向劉建安的口袋,掏出車鑰匙。欒蓓兒的心狂亂地跳動著,思路很難理清。她幾乎拿不住該死的汽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