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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隔得遠，位子上的那個人高高的坐著，就像是沒聽見，沒看見。又像是刻意的不做反應，在儘量的壓著怒火。
氣氛沉靜的可怕。
許久過後，華延的臉色還是那麼難看，他起身離座，站到沈涼淵面前。
沈涼淵跪著抬起頭，感覺到華延近在咫尺的危險氣息。他又低下頭：&ldo;不知皇上召臣為何事？&rdo;
華延抬手不緊不慢，把他低下去的臉又抬起來，面無表情問：&ldo;那日夜涼山，你私自放走了韓煒？&rdo;
沈涼淵此時確定，正如華戎所料，華延的怒火是因為自己。
他被迫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回道：&ldo;臣沒有私放韓煒，只是不敵他，被其逃脫。皇上若是要治罪，臣也無話可說。&rdo;
&ldo;是麼？&rdo;華延冷笑一聲：&ldo;你不敵他，那他怎麼沒有殺了你？&rdo;
沈涼淵心中一涼：&ldo;……皇上什麼意思？&rdo;
華延手上加重了力道，捏緊了沈涼淵的下巴。
&ldo;朕是問你，你當時既然知道他是高闕太子，為何又放他走？出於什麼心思？&rdo;
沈涼淵被捏的生疼，皺起眉頭：&ldo;皇上是懷疑……臣有意放走韓煒。&rdo;
&ldo;不是麼？&rdo;
&ldo;臣為什麼要那麼做？&rdo;
&ldo;為什麼？&rdo;
華延冷笑一聲，猛地放開沈涼淵，起身，一字字念道：&ldo;韓煒多謝沈將軍此次不殺之恩，來日再會？&rdo;他冷哼一聲：&ldo;……來日再會，是麼？&rdo;
沈涼淵一驚，那日自己轟隆倒地，迷迷糊糊中聽見廉晉騎馬追過來。廉晉趕到時正巧聽到了那韓煒離去時在山道上的一聲道別。
韓煒臨走時留話的目的，原來如此。
他只是心中覺得好笑，韓煒成功了‐‐他賭華延會懷疑自己。而自己更是沒想到，華延他，真的懷疑了自己。
沈涼淵涼涼笑道：&ldo;皇上怎麼理解這句話？懷疑臣？&rdo;
&ldo;你和他在夜涼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rdo;華延臉色陰沉，嘲諷道：&ldo;你和別人親上了，懷了私情，就動了私心？嗯？！&rdo;
沈涼淵驚訝的看著華延，半天不能言語。原來這就是答案。原來他就是這麼看自己的，沈涼淵聽得心裡涼了半截。
原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ldo;原來，皇上認為我和別人苟且？皇上懷疑臣不忠，心生背叛？&rdo;
&ldo;你從實告訴朕，你跟他是否有勾結？&rdo;華延將沈涼淵毫不掩飾的嘲諷看在眼裡，他背過身去，眼睛重重的閉上，話裡已經是最大的退讓：&ldo;你承認也無妨，朕……不會罰你，也不會動沈家。&rdo;
這是多大的寬恕，多大的仁慈？沈涼淵看著華延的冰冷的背影，他覺得好笑。
&ldo;原來皇上真的這麼想過‐‐就算是沈涼淵，有一天也會背叛你……皇上還會相信我沈涼淵麼？&rdo;
華延眉心深深一皺，睜開了眼睛。原本滿心的怒火被這一句話問的不知該怎麼處置？自己現在相不相信他？為什麼不相信他？因為他已經和那個人親吻曖昧，他又放他走，不是私情又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