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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人民是很買帳的,他們親熱地稱呼我:BB。
我十五歲時,父母離婚。我跟隨母親簡離開香港就再也沒有見過父親…那個英俊的中國男人,直到前段兒,在他的葬禮上,我和他的中國子女們站在一起,重新見到了他。
他安詳地躺在棺槨裡,歲月沒有在他的臉龐留下過重的痕跡。我暗暗度量:很遺憾,我沒有遺傳到他的俊美。
也許,就是這麼點兒好奇,讓我在他的墓地多待了會兒。
中國人的墓碑不象西方,他們做的很精緻,特別是頂端那兩隻威嚴的小獅子,瞪著炯炯有神的雙眼,漂亮神武。我撫了上去,拍拍這,拍拍那…
不該拍的,不該那樣隨隨便便拍的。凡是和死神關聯的東西,都不應該抱著輕忽隨意的態度,我想,這在西方和東方都不例外。只是,我沒想到,死神來到了東方更容易生氣,他懲罰了我:誰能想到,當我點上小獅子的眼睛時,命運,為我開啟了另一扇門…
“喂,還不快去卸?”太監的聲音尖細纖致,雖恐怖,可,能親耳聽到這種嗓音也實屬難得。我不排斥,但仍不免渾身起一陣兒雞皮疙瘩。
一個老太監蹲在一旁捶著腿。我一個馬桶一個馬桶的從車上往下卸,那個嚷嚷的小太監捂著鼻子站的遠遠的。
我的嗅覺都麻木了,看來長時間和惡臭打交道跟和香水打交道一個理:習慣成自然。這讓我每天能吃下那些糟糠之餐也不覺不適。
“砰!”破破爛爛的紅木大門關上,門外是木車吱吱啞啞遠去的聲音。院落中,又只有我一人,哦,還有堆積如山帶著騷臭的馬桶。
滿上一盆清水,我洗了把臉,還是望著水裡倒影著的臉好一會兒:依然不怎麼適應。這個女人比我要清秀了許多,雖然這樣整天干著髒活,面板也比我以前要細膩,也許,這就是東方人比西方人永遠看著要年輕的理由,面板好。儘管我有一半東方血統,面板白皙但也粗糙,這是遺傳了媽媽。反正遠沒這個女人好。
我以前是職業MODEL,骨感身材。這個女人遠比我以前矮了許多,也肉了許多,不過,不能說胖,整天吃餿飯剩菜,能長的好到哪兒去。
面板,我喜歡這個軀體。身高,我討厭這個軀體。我還是喜歡修長的身體。
甩了甩頭,我挽起袖子開始刷馬桶,儘量放平和心態:這也是接受死神懲罰的一部分。
我冒犯了他,所以他懲罰我,我一直這樣認為。只是,覺得這樣的懲罰太重了。
我雖然一直生活在歐洲,接受的也全是西方教育,可是由於媽媽對東方文明的痴迷(有時,我覺得這只是一個女人對前夫感情未淡的潛移默化),我讀過許多中國書籍,歷史的,藝術的,科技的…靈魂脫殼,西方也有類似傳說,不過,在東方,我證實了。
不清楚這是具體什麼時期,只偶爾聽送飯菜來的小太監們竊竊私語:這個女人真可憐,被打入冷宮洗馬桶…
無奈啊,住在這樣一個悲苦女人的軀體裡,嘖,熬吧。
“喏,這是皇上今天大婚的賞賜,還不快叩謝皇恩?”一個白忽忽的饅頭丟在我面前。
“皇上?”
許是第一次聽我開口說話,小太監本傲慢地表情稍愣了下。我也有些愣,這個女人的嗓子這麼柔?真的,我醒來至今沒開口說一句話,沒什麼說的,也沒人跟你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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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是先皇的過人,她還不知道現在是天源二年了”另一個小太監碰了下他,“走了,跟她廢個什麼話,一個洗馬桶的廢人,”
“這是規矩,她要謝恩,”
“她懂什麼規矩,聽說她一進宮就被打入冷宮了,什麼都不懂……”
兩個小太監嘟囔著走了。我拿起地上的饅頭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