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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腿坐在蒲團上,鬆快著身子也去瞧那顆鳥卵:“這安息雀卵尋來不易呀,瞧它大如手掌,殼硬如貝,聽聞這裡面的卵白、卵黃,滋味美妙……”
霍起突然拍了下書案,嚇得水居一哆嗦。
“那獐子精究竟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
“你這是何意呢?”
霍起道:“自從你與她結識,處處同她一道,你明知我與她不對付,怎的還與她糾纏?”
水居靜靜相望,只見霍起濃眉緊蹙,哪怕破軍殺將時也從不見他有過半分驚惶。此刻的霍起略有幾分不耐亦有幾分煩躁,但更多的是心慌意亂。
“貴國,蕭明月有沒有給我吃迷魂藥不清楚,我倒是覺得她給你下了將頭。”
果不其然,霍起頓時眸中生戾:“你也這般以為?”
水居長長吁嘆一聲,指了指他:“你大抵完了。”
霍起見他神色有異,方知自己被戲弄了。他越想越氣,突然起了身。
水居問:“做什麼去?”
“殺了她。”
水居倒是不急,欸了聲,將那顆安雀卵抱到懷裡細細端詳:“九翁主剛尋釁於你,我還以為你能沉得住氣,這般看來不過爾爾。你若殺了蕭明月,怕是九翁主下次提刀挑的就不是弓弦了。”
“我還怕一個翁主不成?”
“但九翁主極有可能會成為你的七皇子妃。”
霍起不以為然,甚至嗤之以鼻:“這般軟弱無力的女子,怎配我霍起?”
水居勾笑,揚揚眉:“敢問七皇子,哪個力大無窮的女子能配得上你?哦,可是那位破了你的十八式,要你一生一世為奴之人?”
霍起回身在水居面前蹲下,指尖用力點著書案道:“她勝之不武,她小人行徑,若不是她欺詐誆我,我怎會入了道?你要我事她為主,還不如殺了我!”
水居抬臂擺了擺手:“你莫要弄錯了,是你先在祖宗跟前發下誓言,不是我逼你事主。再者,你二人糾葛我又不在身旁,如何辨別真假?”
“你到底是不信我!”
水居捧著雀卵望他:“我若不信你,又如何叫你今日提高警惕,莫要讓人生事?我只管苑中貴女考校,溫室救下蕭明月是你的決定,對否?”
霍起別過頭去,陰惻惻回道:“我沒有救她,我只想打死她。”
“這般看來,你還是想要她的命。”水居想了想,說,“其實你不用過於著急,因為你不動手,自有別人動手。比起自己生怒看著她被旁人折磨、虐殺豈不快哉?”
“你……”霍起擰眉看著水居,後者一副輕快模樣,他奪過水居懷中的雀卵,怒道,“我看往日你的聖賢書都白讀了,歹毒至斯,我非得好好給你治治!”
說罷,霍起扯起水居的臂膀將人拉起。
水居起身險些打了個趔趄,他攏著長袍嗔道:“子曰:躬自厚而薄責於人,你這般行徑有辱斯文啊……”
“孔夫子教不了你。”
“嗯?”
霍起齜牙,一副粗魯模樣:“老子教你。”
二人你推我搡地又往武場行去,途中奴僕見他們這般親密都忍不住多看兩眼。耳尖的奴僕還能聽見隱去的對話,水居埋怨:你不去對付她反倒來對付我。霍起便緊緊摟住水居的雙肩,待人發出哀痛之聲他方爽朗大笑,一解怨氣。
***
陸九瑩尋釁霍起一事,並未告知蕭明月。
是夜,陸九瑩守著蕭明月遲遲沒有入睡。
蕭明月臥於榻上,便見陸九瑩點了盞燈,燈下襬著鎏金銀爐,爐中燃著沉香。她無半點睡意反倒思緒清醒,兩姊妹相望半晌,陸九瑩隨後將破損的風鳶拿過來縫補。
蕭明月枕著手臂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