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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軍駐營。
宋言手持執金吾符牌前來領人,他見著是霍起當值遂而拱手行禮:“小霍將軍。”
“宋君。”霍起不得不回禮,雖說宋言與霍大將軍恩情已了,但終歸是救命之情,他為人子也當是要報答一二。
宋言沒有慰問霍大將軍病情,亦是不提舊恩。他說道:“昨日小霍將軍於鹿鳴行館帶走一女,此女涉及重案,我奉盧將軍之命特來領人。”
霍起心知闞吉一事已有定論,若是旁人來領定要走個冗長且繁瑣的步驟,可宋言身份不同,霍起願意為他通行。只是,霍起抬眼問了句:“你與裡面的女子是何關係?”
蕭明月身份早已被霍家掌握,霍起想要同宋言探個虛實。
宋言只得如實說明:“她除了是楚郡翁主的女婢,亦是我阿父的養女,上一次幸得大將軍幫扶,這才保住吾妹性命。”
“原來如此。”
霍起見他沒有撒謊,握著腰間佩刀的手抬了抬,便讓霍家軍放人。
***
蕭明月出來的時候一眼便望見了宋言,她行步如風,徑直穿過霍起直赴自家阿兄。霍起不悅地挑起眉頭,看著女娘不知分寸地拉上外男的手,先前獄中還是一副沉著冷靜的模樣,此刻儀態頓失,如孩童無狀。
霍起心下有幾分鄙夷。
宋言臂彎處挽著件薄披風,他將披風抖開攏在蕭明月的身上,遂而戴起衣帽遮住其面龐。
“阿兄。”
“嗯,先回去。”
蕭明月立於宋言身側,未再言語,她透過帽簷看向對面,只能瞧見霍起緊握刀柄的那雙手。青筋凸顯、骨節分明,便是這一雙粗糙枯瘦的手撐起了社稷生民的安危。
“有勞小霍將軍。”
宋言行禮告辭,霍起抬了抬手,意為道別。
昨夜丞相府哀鼓之聲傳至長安三十里,霍氏雖說是武將之家,不與文臣密切,但終究是一朝為官,丞相之哀又豈不是自身明鏡。霍慎讓人通知霍起,藏鋒斂銳,息事寧人。
霍起看著二人走遠,略有思量。
此時身畔冒出一個腦袋,順著霍起的目光往前延伸,說道:“子曰義之與比,欸,我們小霍將軍的這顆鐵甲之心終究是個軟的。”
霍起回眸,瞧著一臉笑意的水居,他也跟著扯起唇角:“你再曰一句,我就把你的嘴炮烙起來。”
水居手中搖了柄便面扇,清晨露重風寒,他偏要朝霍起撲閃幾下:“適才那女婢侍奉的楚郡翁主我見過,雖是罪臣之後,但品性極好,配你。”
霍起一副蔑然之相,冷漠說道:“陛下曾說這世間無人能配得上我。”
水居端詳霍起的平庸之貌,聽其傲慢之言,似是一副敢有人相配於他,便要將人斬殺的態勢。他依舊苦口婆心:“霍大將軍便是見你如此生戾,才叫你跟我讀些論語孝經,詩書春秋,咱們研習呢,就是講究個天人合一,你莫要每次說話,就如同吞了刀劍一般。”
霍起聞言倨傲地抬起下顎:“陛下並非如此作想,他道我一切隨心,想讀便讀,不讀便罷。”
“喲,張口閉口陛下的,七皇子深得聖上恩寵,當真讓人羨煞不及。”
霍起聽出水居的酸意,這才轉過身來問他:“你擅離鹿鳴行館,可知昨夜出了大事,有心在這裡挖苦我倒不如想想要如何善了。”
“我又不是大鴻臚,如何善後與我干係不大,再者,”水居溫和一笑,用便面扇點了下霍起,“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貴國啊,你還是要跟先生多學學。”
霍起濃眉一蹙,削瘦的臉龐上有幾分不耐:“不準叫我貴國!”
“怎麼就不能叫了?雖說你得聖上賜名,可這貴國是霍大將軍先給予你的,我反覆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