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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開義體外，他的肉體蒼白又乾癟，不經過好好的調理和補充營養，是很難恢復健康體型的。

但鞠青對這些並不在意，只拿起拆下來的腦機介面，放到水龍頭下沖洗。

鮮血沖洗乾淨，兩行凹下去的小字，浮現在金屬構件一側的角落裡。

【2026130ade cha】

【願君平安歸來】

鞠青深吸氣，呼氣。

細碎光影浮現於他腦海，但他什麼都沒想起來。

最後鞠青說：「約定時間要到了，我們回去吧。」

數個小時前。

oga權益保障協會的包裹，送到儲存卡酒吧。

鞠青向無人機道謝，取下薄如一張信件的包裹開啟，只從裡面倒出一張晶片。

……與他的腦機介面不相容。

插入儲存卡酒吧的電腦主機，聯網開啟，發現裡面是一封恭喜註冊成功，更新身份資訊的慶賀郵件，和一封入學通知書。

「金薔薇學院，當然，oga學校。」

哈羅介紹，壓低了聲音：「所有oga強制入學，但學費很貴。」

鞠青根據他沒有忘掉的常識提問：「我以為和強制入學相關的，應該是不需要什麼學費的義務教育。」

「義務教育？」哈羅瞧一眼他腦袋空空，已經躺在卡座沙發上打呼嚕的侄子小傑克，無奈說，「免費的影片網課，資源可能來自大戰前，不會佈置作業，佈置作業也沒人檢查，畢竟拍影片的老師幾十年前就死了，一起上課的同學可能是掛線上上的機器號，有問題都不知道該找誰解答。真要學點什麼，得在電子海找到相關社群，看有沒有人願意收徒，這種收徒也不會是免費的，還要幫老師打工，上交工資。」

「知識傳承直接倒退到學徒制了……」

鞠青呢喃，按住額角。

這個世界哪裡不對。

真是荒謬的2077年。

「相比之下，金薔薇學院已經是對oga的福利了，學費很貴，但協會會給oga提供貸款，畢業十年才會催促償還。」哈羅說。

鞠青吐槽：「畢業十年，這筆助學貸款光是利息，就已經暴漲到人一輩子都還不清的地步了吧。」

「是這樣沒錯，」哈羅攤手，「但畢業十年後，oga基本都成功和alpha配對了，oga是償還不了貸款，但alpha可以代替償還。」

「……要是沒有配對呢？」

「信用公司會幫忙安排相親。」哈羅說。

另一邊額角鞠青也按住。

他還不太明白，僅僅是義體改造方向，為什麼oga一定要和alpha配對，但依然眼神發直，呢喃：「這可怕的時代。」

「入學通知書上約定的時間是今天上午九點。」哈羅看了一眼時間，他們已經在儲存卡酒吧渡過午夜，「kg先生，你的腦機介面甚至連不上現在的電子海。」

電子海，是2077年對資訊網路的統稱。

鞠青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人為什麼要給網際網路改名字，也不明白金薔薇學院這種一聽就逼格滿滿的學校，為什麼會是一家網課教育機構。

但侵入仿生人系統時，那種萬事盡在掌握中的滿足感，尚殘留在他手心。

「冰凍之前，我的職業，和計算機與網際網路有關……」

為了回憶起更多，現在的電子海是個什麼模樣，他必須去看一看。

「哈羅，你知道哪裡能更換腦機介面吧？」

鞠青問。

「當然，為確保安全，我能向其他技醫借工作檯，親自幫kg先生你做手術。至於買腦機介面的費用，您不用擔心。」

哈羅興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