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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頹喪的脊背,同時做了個大大的深呼吸,返身回到廚房給自己煮麵。
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食譜,手上的動作卻總是不夠協調,倪澈盯著自己忙活了半天從鍋裡撈出來的一大海碗渾濁粘膩根本談不上色香味的東西怔了一會兒,還是小心地端了出去坐到桌邊投餵自己。
從這個角度,她剛好可以看到景澄放在矮櫃上的電腦包,攪起一筷子麵條對空展示了一下,喃喃自語道,&ldo;你來煮的話應該更好吃一點吧……只是,一定要放這麼多青菜嗎?&rdo;
她鼓著腮幫子用力嚼麵條,想起瞿寶芝口中能獨立張羅出一桌待客宴席的滕青,忽然覺得這面裡的醋似乎放得也有些多了。
勉強吃下十分之一碗麵,倪澈被自己的手藝給堵飽了,痛心疾首地一邊默誦&ldo;憫農&rdo;,一邊將麵條倒進馬桶。
團圓日已過,時鐘指標圈圈繞繞地指向了凌晨三點,倪澈也翻了自己今晚的第一千零八十次身,摸過手機往景澄的手機上又撥出一通電話。
&ldo;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rdo;機械女音彷彿一柄大錘再次將她探出頭的一縷希望無情砸回地底,倪澈重新往被子裡縮了縮,雪白被角外只露出一撮柔軟的頭髮。
四個多小時了,這麼長時間都夠飛出國界了吧。
女人莫名其妙的第六感無形中密密匝匝地爬滿心頭,並無根據的惶惶不安讓她一顆沉如灌鉛的腦袋怎樣都無法入眠。有這麼想他嗎?之前兩千多個日子都過來了,沒道理如今半天沒見便患得患失。
倪澈起身喝了杯水,叉著腰跟矮櫃上的電腦包無聲對峙了一兩分鐘,好奇心借著夜色掩蓋陰險勝出,她一把拎過毫無反抗的智慧裝置,粗暴地拉開揹包拉鎖,直接將電腦揪了出來按在膝蓋上掀開。
下一秒鐘,開機鍵在她溫柔的觸碰下泛出瑩瑩白光,映亮黑暗中的一雙善睞明眸。
幾秒種後,手無寸鐵的智慧裝置向愚蠢的人類和平展示了它的溫柔一刀,密碼鍵入介面堅定而自信地展示在眼前。
倪澈盤腿坐在床上,十指插入秀髮用力揉了揉,再次深呼吸,頑強地開始整理思路。
景澄設密碼肯定不會是0000或者生日之類直白簡陋那一型,最有可能的便是對他意義重大的符號,比如……
她小心地用兩根食指鍵入了自己名字的全拼,enter!
螢幕輕輕一顫,毫不留情地朝她展示了一個紅叉叉,脆弱心靈瞬間蒙受一萬點暴擊,血槽半空。
倪澈眉毛一挑,十指翻飛地將自己名字的各種拼寫方式以及兩人相關的紀念日排列組合逐一嘗試,甚至連&ldo;我愛倪澈&rdo;這種直白的和&ldo;倪澈0229&rdo;這種簡陋的都沒有放過,持續收穫紅叉叉無數。
方向性錯誤?嗯哼
倪澈抱著胳膊狠狠地想了一圈,抬手再一次輸入&ldo;scarboroughfair&rdo;,輕輕敲下回車鍵,伴著一聲悅耳的提示音和她翹起的唇角,電腦桌面千呼萬喚地在她面前鋪展開來。
景澄的電腦裡儲存了大量的檔案,空間最大的一個分割槽存的都是工作相關的資料,倪澈並沒有窺探的意圖,只是草草一眼掃過去,看到好幾個資料夾的名稱都是ny開頭,後面跟著不同的日期以示區分。
倪焰?她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這個名字,再仔細看那些日期便更加疑竇叢生,從倪焰出獄的那一天開始,之後包括景澄被狙擊手襲擊,市局的囚車被劫持這些大案案發時間都包含在這些資料夾字尾的日期裡,還有更多個日期發生了什麼是她根本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