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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別的事。
「一,二,三……」
垂暮老人與垂髫幼童有相似之處,同樣軟弱的靈敏度與智力,採用同樣原始又笨拙的計數方式。
希遙默然看著徐逸州花白的發頂,他粗笨的拇指從食指依次觸碰到無名指,算了三遍,確認無誤後才緩緩對她說:「旬大那個教授,進去整三年了。」
捏著果核的手微頓,果肉與牙齒交融,冰涼中帶絲酸楚。希遙聽完那話不知不覺出了神,徐逸州又說:「日子真快,再有七年,就該出來了。」
知道她不會做聲,他微微一笑,摸著下巴沉吟:「可那又怎麼樣?路還長著。就是出了獄,他也別想好過。」
他語氣很玩味,眼尾帶著笑意。希遙倏地抬眼望過去,見他笑起來的模樣冰冷又駭人,心想原來心狠手辣的公子哥,吃齋唸佛也不足鍍金,這麼多載歲月過去,還是甩不掉從前那副地痞流氓的影子。
她皺起眉:「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徐逸州和藹笑著,偏頭看向黑檀木架上氤氳煙氣的一尊泥塑像,「法治社會了,我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能做什麼?」
聊不下去,希遙笑一聲,扯扯嘴角別開眼。
半秒的沉默瀰漫在兩人之間,她也望向那尊觀音像。翠綠新鮮的柳條在淨瓶中軟軟拂下,她記起曾聽花匠說徐先生房裡的柳枝清水每日一換,絕不可見枯黃。
虔誠至此,本來夠感人,可惜她沒有信仰,也不理解。
看著那被折斷來聊表心意的生命,只覺得罪過。
蘋果核丟進紙簍,希遙站起身,順帶著左手端起那隻白瓷盤。慢慢走到床邊,她將盤子放在摺疊桌上,朝徐逸州的方向推送時,盤底劃出一條彎曲的水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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