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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殷勤才是那個一心想成婚的人。
殷勤對流莫露出一個大大的笑來,「小莫,我們成婚了。」
流莫的眼睛動了動,一直面無表情的臉,突然就笑了。只是笑著笑著,淚就止不住的開始往下流。
真好,我們終於成婚了。
猶記初時年少,你總是偷偷說,等你大了,我就娶你。小小的人啊,就偷偷的記下了,一記就記了一輩子。哪怕大了,早已經明瞭,兩個男無法成婚。可那股子期盼,早已經成了本能,刻入骨髓。
期之,盼之,念之,怨之,終成執念。
彼此相望,對拜叩首,以後,你便是我的夫(妻)了。彼此相守,不離不棄。
至死不悔。
薄奚站在角落,手指習慣性的摸著季言光滑的羽毛,眼神迷茫的看著這一切。
這樣的感情,他還看不懂,可是他為何還會覺得這麼觸動?直至多年以後,這一幕依然深深地刻印在他的記憶深處。
☆、屍骨不保(抓蟲)
「送入洞房!」
最後一個步驟喊出,司儀終於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這樣一場婚禮,真的快要了他半條老命。
只是他的一口氣還沒喘完,就感覺事情不對了。
站在大堂上的原本正準備離開的新人,突然停住了腳步。殷勤眼神疑惑的回頭看著流莫,流莫僵著身體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表情顯得極為痛苦。
「怎麼了?小莫,你怎麼了?」殷勤緊緊的抓著他的手,對於流莫的痛苦莫名其妙的同時,也感到束手無策。如果是個活人,他還可以去找醫者,可是流莫是鬼,他就全無頭緒了。
突然出現的變故,讓周圍的人都是一驚,本就緊張的神經更是被崩得死緊,估計再有點兒風吹糙動,就能崩掉一群人的神經。
「都退下去。」在所有人神經崩掉之前,殷母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就像是一個赦令,丫環小廝連一向嚴格的規矩都不記得了,一窩蜂的往外走。只是這時候已經沒有人關注管教他們的規矩了。
人散的很快,周圍除了幾個世僕和殷家一家子,就剩下薄奚一個外人了。
像是那一陣的痛苦忍過去了,流莫抬起頭,眼神死死的看著殷母手中的木盒子。那盒子通體漆黑,上面貼著一堆黃符,看著就很瘮人。而透過那種悸動的感覺,哪怕不用看流莫也知道,那是他的骨骸。
流莫的眼神很冷,這樣的情況,其實他一早就意料到了的,不是嗎?殷家的人,又怎麼會這麼容易同意這場婚事?這就是個明晃晃為他設下的陷阱。
殷勤看著他的樣子,眼神裡滿是痛苦,一直在家人和愛人中掙扎,他比誰都難受。他有些絕望的看著他的娘親,聲音祈求,「娘…」
殷母眼眶一熱,「勤兒,你快過來來,他的屍骨現在在我手裡,咱們不用怕他!」
「娘!你知道我愛他的!你明知道我非他不可的?你為何一定要逼我!你們為何一定要逼我?!」殷勤的聲音沙啞,幾乎算得上是聲嘶力竭。
殷母有些不忍,只是喃喃道,「勤兒,你只是被惡鬼迷了眼而已,只要收了這厲鬼,你就能變回原樣了。對,只要收了這厲鬼!」
殷母說到最後,眼神一厲,原本抱在手裡的小木箱忽的被她高高舉起,狠狠的往牆上砸去。
殷勤雖然不知道那樣會對流莫有什麼影響,但看他娘親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想也不想的,他噌的就往那盒子沖了過去。
生在武林世家,哪個不是從小開始習武的?殷勤又是家裡的長子,都是當繼承人教養的,管教就更為嚴格了。殷勤的武功輕功都很是不錯,全力一躍之下,竟然堪堪追上了那個盒子。
只是不知為何,他的手將要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