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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不知什麼時候泛起了魚肚白,一陣冷風颳過,薄奚只覺得背上一陣冰涼。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現在被風一吹,竟是覺得冷了。
他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指,只感覺手心一陣黏膩,很不舒服。他拿出一塊棉布,開始慢吞吞的,一點點的,仔細的把劍身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現在他還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他剛剛居然和一隻鬼對上了,還差一點兒就打了起來。而且,握住劍的那一瞬間,他竟然覺得,自己可以輕輕鬆鬆一劍劈了那隻厲鬼。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種手中的劍給予他的自信。
季言很乖巧的蹲在他的頭上,看著他家小孩突然而來的頓悟,沒出聲打擾。
能說果然不愧是他帶出來的孩子嗎?這悟性,真讓人無話可說。這就是塊天生修劍的料!只可惜他不太懂劍,不能在這方面給他多少指點,就只能靠他自己慢慢摸索了。
薄奚擦劍的動作越來越慢,到了最後居然望著雪白的劍身發起了呆來。季言一看他的神情,悄悄的跳下了他的腦袋,然後邁著兩條小短腿,撒丫子狂奔了起來,直到奔出了老遠,都快走出薄奚的視線範圍了,這才偏著小腦袋,選了一棵視野最好的大樹,跳了上去。
也不知道他這小短腿兒是怎麼回事,跳得比那兔子還高,就是那一雙小翅膀就跟擺設一樣,怎麼也飛不起來。
季言在樹杈上打了個滾兒,又翻了幾個身。終於,遠處一直發呆的薄奚,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猛地睜開了眼睛。手中如同冰雕般的長劍猛地迸射出耀眼奪目的光芒。
薄奚雙手握劍,使出全身的力氣一劍揮出,只聽「轟」的一聲巨大的爆裂聲響過後,原本修建漂亮的別院,被一條突然出現,丈許深的裂fèng生生劈成了兩半了。而那裂fèng上面,竟然還冒著縷縷白煙。
看到小孩兒那一劍終於劈出去了,想來人差不多也已經清醒了。早就習慣自家宿主神來一劍的季言,終於又屁顛兒屁顛兒的湊了過去,熟門熟路的跳到了他家宿主的腦袋上小小爪子刨了兩下,做了個窩,蹲好。
薄奚摸了摸他的腦袋,略微勾起的嘴角現實他現在的心情很好。但這好心情,在季言的那句傳音後,徹底沒了。
[你把別人的房子劈壞了,有銀子賠麼?]
一窮二白什麼也沒有的薄奚:「……」
☆、莊主有請(抓蟲)
薄奚的那轟然一劍,削掉了半個院落,終於是震醒了整個山莊的人。
當然,讓薄奚鬆了口氣的是,沒人找他賠銀子,到是一直沒露面的山莊主人殷莘秩出現了,親自出馬接待了他。
殷莘秩的態度很是熱情誠懇,親自邀請薄奚進了會客廳,請人上座,又讓丫環上了最好的清茶,這才陪著坐在一側。
薄奚從沒喝過茶水,對此沒啥感覺。倒是季言聞著茶香,有點饞了,從薄奚的懷裡一躍而下,「啪」的落在了桌上。然後伸出爪子想去拔弄蓋子。
薄奚嚇了一大跳,生怕他家小雞崽燙到了,連忙手忙腳亂的去接開了蓋子。季言這才低頭,用小尖嘴啜了一口。茶水初品很清淡,回味卻很是甘甜,到是很合他的口味。於是他歡快的拋棄了他家宿主,站在比他還大了一圈的茶杯前,歡快認真的喝茶去了。
屋子裡一時間寂靜了下來。
殷莘秩乾咳了下,稱讚了一句,「好有靈性的小鳥。來人,快點再給貴客上一杯。」
丫環聞聲,很快又上了一杯茶,放到了薄奚面前。薄奚也沒拒絕,只是很順手的把自己那杯也推到了季言面前。
眾人:……
殷莊主又乾咳了下,招呼丫環到,「再去上一杯…不知道小公子的小鳥還要不要再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