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止乎於禮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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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既已娶了我,又何來的不為我著想?不行夫妻之禮,這才是不著想。”
提及此事,時夕弦便滿是愧疚:“既無三書之禮,亦無紅妝送嫁……僅憑一紙婚書便娶了你,實在是怠慢了。”
姜朝歌並不認同這個說法,她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大人的聘禮足夠我揮霍幾輩子,這若是怠慢,不知多少女子願意被這麼怠慢。”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眼裡卻流露出對時夕弦的深深情意。
時夕弦被逗笑了,話雖如此,可他知道,沒有哪個女子不期盼穿上嫁衣,被祝福簇擁著走過長街,被明媒正娶的迎入門。
他摟緊了懷中的人:“我對你終是有愧。”
姜朝歌知其遺憾,在時夕弦的懷裡蹭了蹭,說:“大人若真覺得過意不過,便等回來後,擇良辰……”
後話未說,時夕弦出言打斷道:“求娶的話,該由我來說。”
姜朝歌充滿期待:“那大人便說說。”
時夕弦笑道:“待我回來,在與你細細商量。”
又是這句回來之後如何的廢話,姜朝歌已失去耐心,不再與時夕弦打啞迷。
她徑直掀開被子,任自己露於時夕弦的眼底:“我今夜的目地在此,大人當如何應對?”
魂牽夢繞的雪白橫於面前,時夕弦的喉結上下滑動,強壓下的慾望又自小腹升起,難耐得幾欲瘋掉。
他艱難的挪開目光,再次用被子裹緊姜朝歌,在她耳邊嘆道:“何必這麼折磨我。”
“哼!”這副坐懷不亂的模樣氣的姜朝歌牙癢癢,狠狠地瞪了時夕弦一眼,“書中說,男人若真的愛一個人,定會惡狼撲食,如不是這般,就不算愛。”
“愛意當存於心,凌駕於頂,若只在身,便才是不愛。”時夕弦輕彈姜朝歌額頭,“看的些什麼書,竟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
姜朝歌不語,這種小秘密,自己知道即可。
時夕弦只當她是道聽途說,並未細想,接著道:“發乎情,止乎禮。我若不能保你日後安然無恙,要了你,只會讓你委屈。”
若是不能陪你到老,那麼,留你清白,才是對你最大的愛。
“何來委屈之說?”
時夕弦並未言明,他的目光如流雲般在姜朝歌的臉上游移,似在欣賞著一件珍貴的藝術品。指尖輕如羽翼,在她的五官間輕撫而過,彷彿在觸碰一朵嬌嫩的花朵。
有些話,如千斤重擔壓在心頭,卻又如刺般卡在喉嚨,難以言明。他深知,說出來,她定無法理解,反而會如迷霧般困擾內心,徒增煩惱。
姜朝歌不知時夕弦心中所想,她再次貼近他,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含深情:“大人曾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我現在只想要個孩子,如大人一般的孩子……若日後大人不在身邊,孩子便是我的依靠。”
時夕弦被這眷戀的目光看得心頭髮熱,差點就應了下來。
他強逼自己扭過頭,躲開姜朝歌炙烈的目光,斷然否定:“不,我若活著,孩子才是你的依靠。我若死了,孩子只會成為你的累贅……我不願你被任何東西所累。”
一再主動,卻一再被拒絕,姜朝歌動怒了,她甩開時夕弦的手:“情本就是累贅!你拒絕我的愛,同時又自私的愛著我,也不知你究竟在為難誰!”
時夕弦自知今日言語有失,可他本就想讓姜朝歌看清眼前,此刻見她動了怒,也不再勸。
他默默的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姜朝歌。
此時,窗外突兀的響起一聲鳥叫。
姜朝歌蓋上被子,背對著時夕弦,斥道:“我要睡了,你快走吧!”
時夕弦撫了撫姜朝歌鋪於枕上的如瀑青絲,起身吹熄了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