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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媽還不知道她心愛的小兒子遭遇了這些,上了右手,以後都不能握手術刀了。
要是知道了,乾媽指不定該怎麼傷心呢。
陳清源說,那晚滑坡,霍承遠的手被巨石壓了兩個多小時。雖然手術很成功,可日後的康復卻還是遙遙無期。能不能恢復如初,都是個未知數。
但可以肯定的是,最近兩三年內,他是不能握手術刀了。
對於霍承遠的傷勢,陳清源是抱有極大的自責的。如果事發當時,他們沒有換開,霍承遠還是坐在後座,他也許就不會遭遇這種事了。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這種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事故發生後的好多天,他都陷入這種自責和焦慮中難以自拔。雖然霍承遠一再安慰他,這是意外,即使以後不能握手術刀了,他還可以改行去做別的。最起碼,他的右手還在,只是不適合握手術刀而已。
霍承遠表現地很平靜,對於這一既定事實坦然接受。甚至沒有出現任何過激的行為。可陳清源知道,要他放棄心愛的職業生涯,這對於任何一個醫生來說,都是極其殘忍的。
出事後的好幾個晚上,霍承遠都沒有辦法入睡。失眠嚴重,眼睜睜地從黑夜熬到天亮。
如今看到梁滿滿這樣情緒失控,陳清源則更加覺得自責難過。
他深知他們兄妹的感情。當時一告訴她這個,她就迫不及待要跑道病房去看陳清源。還是他強行阻止她,讓她先把濕衣服換了再去看霍承遠。
六月天,說冷不冷。可穿著一身濕答答的衣服,濕氣入體,她還是很容易感冒的。
她換好衣服,一刻也不停就跑來病房看霍承遠了。
他實在不忍心看到兄妹倆這個樣子,默默了退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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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滿滿從進病房開始,情緒就失控了。直接抱著霍承遠打著石膏的右手小聲地抽泣起來。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拼命地壓制自己,不讓自己哭出聲。因為病房裡還有別的病人在休息。可情緒這東西就像脫韁的野馬,根本就不受控制。她最終還是哭出了聲。
眼淚止不住從淚腺裡湧出來,悄無聲息地砸在被單上。
霍承遠伸出&ldo;滿滿你別哭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你這個樣子別人還以為我死了一樣。不就是傷了右手嘛,不做醫生,我以後還可以改行做別的。我爸一直希望我回去繼承家業。我偏偏跑去學醫,當了醫生,還滿世界跑。如今倒好,我做不了手術了,正好可以回去經商,接管他的家業。&rdo;
事到如今,霍承遠依然用輕鬆的口氣來安慰自己。他從小就見不得她哭。她一哭他就沒轍。
哪怕現在遭遇了這麼大的痛苦,他依舊看不得她為了他流淚。
&ldo;二哥,你別這樣。我看著難受。你哭吧!哭出來心裡就舒服了。你別憋在心裡,陳清源說你好幾天晚上失眠了。你這樣下去不行的呀!你發洩一下好不好?那些壞情緒發洩出來就好了呀!&rdo;
霍承遠:&ldo;……&rdo;
霍承遠有些哭笑不得,&ldo;傷了右手,以後不能握手術刀了,我確實很難受。因為這意味著我不僅要放棄自己熱愛的職業,更意味著我要改行做別的。進入另一個未知的領域從頭做起。這對於很多人來說簡直是致命的打擊。出事後的那幾天,我也難以接受。很痛苦,很壓抑。一度埋怨過老天爺的不公,為什麼偏偏讓我遭遇這些。可一想到那麼多在地震中死去的人,我又覺得自己是幸運的。最起碼,我還活著。我還可以見到自己的親人朋友。改行去做別的,說不定又是另一番光景。可他們呢?他們很多人直接在這場天災中喪生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