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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凡人的生命有如蜉蝣，短短數十載，跟擁有漫長生命的他們比起來，說朝生暮死也不為過。

可是他們卻活得更熱鬧，就像這樣的年節，各種各樣的小商小販都在街道邊擺攤，販賣自己有趣的物件。

辰霄直接拿了蒲玉的錢袋，這個也買，那個也買，瞬間將錢袋花空了。

&ldo;師父，你就這點錢啊。&rdo;辰霄嚼著一個糖葫蘆，含含糊糊的抱怨。

&ldo;你買這麼多凡人的吃的幹嘛。&rdo;蒲玉無奈，看著手裡的唐人、花糕、炒栗子，一時不知道該先吃哪樣。

&ldo;師父你不懂，這些東西，只有年節才能吃到，平時難得遇到有人賣。&rdo;辰霄說著，又拉著蒲玉去買糖果子。

辰霄座左翻右掏，居然找出一顆南海珍珠，跟那個小販換了三個糖果子。

&ldo;雖然我少在凡間走動，但是好歹知道，這南海珍珠，價值不菲。就換三個糖果子?&rdo;蒲玉無奈，他原本還想看，辰霄怎麼空手套白狼，不花錢討到糖果子。沒想開，辰霄直接用一顆南海珍珠，換了三個糖果子。

&ldo;南海珍珠再珍貴，都不如我能跟師父一起吃糖果子珍貴。&rdo;辰霄說著，轉頭看向蒲玉，笑得燦爛。

蒲玉也笑了起來，一臉的溫柔。

&ldo;師父，我覺得凡人挺好的。&rdo;辰霄說著，將蒲玉拉到一處人少的角落，讓他看外面走過的各色凡人，&ldo;他們雖然朝生暮死，活不了多久，但是他們格外珍惜活著的時間。不像我們，整日就是修煉修煉修煉，執著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rdo;

&ldo;你會覺得生命漫長而乏味，是因為你沒有遇到，讓你每一天都精彩紛呈的那個人。&rdo;蒲玉說著，突然伸手一指，正是一對老年夫妻，相攜著在逛街，&ldo;你看他們，一定覺得，這樣的時光，再多都不嫌多。&rdo;

辰霄再次啞口無言，因為他也同樣覺得，這樣的時光，再多也不嫌多。這樣跟蒲玉在一起，平安喜樂的時光。

辰霄突然靠近了蒲玉一些，拉住了蒲玉的手。

&ldo;師父，那這樣的時光，可不可以也再長久一點。&rdo;辰霄嘆息般的說。

蒲玉的手顫了顫，終於還是回握住了辰霄，輕聲說，&ldo;你喜歡這樣麼?&rdo;

&ldo;喜歡啊。&rdo;辰霄說。

&ldo;那就好，那就好。&rdo;蒲玉輕聲說。

良久的沉默，兩人就這樣拉著手，看著各種各樣的人從眼前走過，不言不語，似乎什麼都不用說，就知道對方心裡想什麼。又好像對方心裡想什麼，都不再重要了，只有這樣並肩在一起，才是幸福。

這次，蒲玉陪辰霄太久，再次回山閉關。

辰霄已經差不多能猜到，蒲玉的每次閉關，都是陪自己在各個世界遊蕩。查著次數，他在想，這是不是就是最後一次了?

半個月後，辰霄等到了蒲玉出關。

&ldo;師父，我們出海吧，聽說海外有仙山。&rdo;辰霄笑著，希望這次，蒲玉還能無條件的答應他。

&ldo;不了，我要去一個地方。&rdo;辰霄說著，直接御風而起。

&ldo;去哪裡?我也去。&rdo;辰霄緊隨其後，他看著蒲玉，有種再也抓不住的感覺。

&ldo;混沌海。&rdo;蒲玉輕聲說出那三個字，看著辰霄，神色溫柔依舊。

辰霄極輕微的扯了扯嘴角，果然啊，是去接萬惡麼?之後會發生什麼?毀滅麼?

&ldo;我跟你一起去。&rdo;辰霄說得異常堅決，哪怕蚍蜉撼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