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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井如意和隔壁班的蔣芸來魏家拜年。
魏萱說，“外頭這麼亂，你們兩個怎麼也來了啊？”
井如意笑，“我找我祖母借了一批護衛呢。”
“這就好。”魏萱點頭。
“我們都聽說了，魏萱，梁四笑，你們沒事兒吧？”井如意問。
蔣芸也跟著點頭。
魏萱笑，“沒事兒了。”
梁四笑也說，“謝謝你們關心，我們吃了藥後便好多了。”
“這就好。”蔣芸說，“我聽到這事兒的時候嚇得我都跳起來叫，怎麼這樣啊？我不理解。”
魏萱也附和，“我也不理解啊。去的時候好好的，突然就變臉，嚇得我摟著我哥不放手呢。”
“我娘說，也是你哥機靈，把這事兒給摁住了。”井如意說，“我聽說裡頭還有那兩家的護衛呢。”
“嗯嗯嗯，可嚇人了。”魏萱接話。
“不說這事兒了。”井如意叫，她問魏萱，“梁五瑤還在寫佛經嗎？”
“嗯。”魏萱嗯了聲。
井如意哎了下，再把自己的來意說了，“魏萱，梁四笑，那份商業調查報告你們寫了沒？”
魏萱嘚瑟，“我們寫完了哦。”
蔣芸立即喊，“梁四笑，你跟我們說說這商業調查報告怎麼個寫法？我就這份功課沒做呢。”
梁四笑答，“你們不要往難裡頭想嘛，它就是個商業觀察。比如——”
梁四笑舉了一個例子，“你們去一個鋪子看那天進鋪子顧客的人數、顧客是男是女，以及顧客大約的年齡，再從中得出這個鋪子的受眾群的性別和年齡。”
“比如一個糕點鋪，它的受眾群應該是女人和小孩嘛。你們還可以上前問顧客買給誰吃，一個月買多少，問完後給點顧客免費的糕點嘛。”
“哦，這樣啊。”井如意點頭。
蔣芸喊，“我呢？梁四笑，你也給我出個。”
梁四笑又舉例，“還是那個糕點鋪子，你可以每隔半個時辰看顧客的人數，再從中對比哪半個時辰人數多，再推出這個鋪子該在什麼時辰加大人手和糕點供貨量。”
“這好，這簡單。”蔣芸笑起來。
事兒解決了，井如意和蔣芸也有心思聊天了。
井如意說，“咱們書院這回開學怕是很多人不會來了。”
“是嗎？”魏萱叫。
井如意答，“嗯，咱們班還好，底子厚撐得住。旁的班好多人家沒撐住了，家破了。”
“井如意，是我想的那個家破嗎？”魏萱驚。
“嗯，就是你想的那個。”井如意答，“蔣芸她那個班有個姓陸的姑娘，就這麼一下下，家裡頭全沒了。”
蔣芸接話，“還有甲班姓黃還是姓張的姑娘，當爹的買黃皮子，當孃的買黃皮子，當哥嫂的也買黃皮子，家裡頭堆了老多的黃皮子，現在黃皮子是一文不值，她爹孃哥嫂在家裡頭哭呢。”
梁四笑接話，“可真嚇人。”
“可不是，便是我家那幾個哥也躺在床上鬧呢。”蔣芸說，“年前我娘不是在魏萱你娘手裡頭買了五十套黃皮子嗎？我拿了十套，剩下的全給我那些哥了。”
“後來不是咱們書院考試，我就沒管上這黃皮子的事兒，等我想賣了，漲到快四十兩了。”
“我找我爹陪我賣，我爹那頭忙，讓我緩幾天，等我爹抽出空閒陪我賣，那黃皮子已經漲到八十兩了，嚇得我全給賣了。”
“看——”蔣芸把手上戴的金手鐲露出來顯擺，“這便是我用八百兩銀子再讓我爹添點銀子給買的，好看吧？”
“嗯嗯嗯。好看。”魏萱點頭。
梁四笑也點頭，“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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