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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小時後,接到了玲的姐姐,我們開始往北京去,這時雨也停了,只是風還在颳著。 玲對大姐說了,她們父親已經不在的訊息,並講了事情大致的經過。原來,岳父是騎腳踏車,被車撞了,然後沒有搶救過來走的。 大姐聽說父親走了,愣了一下,馬上就哭了起來,她這一哭,又帶動了玲的情緒,姐倆抱在一起哭著。我沒有勸慰,點了支菸,吸了起來。開啟車窗,呼吸著雨後的空氣,心境卻無比淒涼。 岳父,對我很好。他是個開明的人,閱歷很是豐富。小時,五六歲,就陪著玲的大爺爺去給人算命。那時全靠走路,所以吃過很多苦。但也看盡了世間的事,很是通透。聽玲說過,當年玲的大哥,因真命童子命,十八歲那年破了身,結果出意外沒了。岳父卻很快走了出來,並沒有困在其中,只告訴大家這就是宿命。他也會算命,只是從那之後,再也沒給人算過。 他對我和姐夫都很好,都視為自己兒子一樣。每次去看他,他恨不得把好吃的都做了,走時還要帶上些才安心。所以我此時心情也很不好,我又點了支菸,靠吸菸緩解我的心痛,也掩飾下我難過的心情。不然我要崩潰了,兩個女人,一個孩子該如何應對。 她們姐倆兒,哭了一陣子後平靜了許多。我透過後視鏡,看到她們淡定了些後,對大姐說:“姐,你和玲都控制下,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我現在也和你們一樣難過。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也只能接受和麵對了。現在我覺得最重要的事兒,是處理好爸的後事,再就是要照顧好媽。我想爸在天之靈,也不希望媽有什麼不吉順的。我希望你們能在這一路上,調整好自己,見到媽時,控制住情緒。你們若不過分激動,她也能舒服些。畢竟他們生活了一生,那種感覺一定也很難受。爸走了,媽還在。我們安置好亡人的身後事兒,照顧好媽才有意義。你們別認為我這樣說是冷酷,這是現實,我們都該冷靜的面對這事情,激動有時只能讓我們更慌亂。陰陽兩隔的事兒,人終要經歷,希望你們能理解我的意思。還有一件事兒,我不知道這種情況下,姐夫去不去。若是姐夫去的話,你該問下他怎麼去,是咱們直接接上他,還是在半路接他。姐你該打個電話問問,告訴姐夫爸走了。”我說完這些話時,她們倆有一些呆滯,沒有立即回話,只木然的看著前方。不經意間我看到天一、天義在最後一排座位上坐著。 過了一會兒大姐對我說:“磊,你說的對,我們會控制好情緒的,我現在給你姐夫打電話。”與此同時撥通了姐夫的電話。 我聽見,她告訴了姐夫實情。說了一會兒後,直接把電話給了我。對我說:“磊,你和你姐夫說吧。” 我接過電話,在通話中知道姐夫也是要去的。他告訴我不用去接他,三角形的路線會耽誤時間。他決定從長嶺去長春,在長春的高速口等我。 其實,這也是我的想法,岳父家在松原市長嶺縣,姐一家人也住在那,就在他的隔壁。而哈市,松原,長春正好是個三角。去北京是要路過長春的,我若去接姐夫就得繞一圈兒。我只是不好直說,怕姐夫多想。他這樣一說,正好和我的想法一致。並且時間上,也是合理的。他去長春一個半小時,我到長春西也是一個多小時。於是我們就約好了,長春西收費站見。 現在想想,人和人有些事兒要及時溝通。靠相互揣測,又累心又容易產生誤解,還容易誤事。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告訴了大姐她們。然後,繼續往長春方向開去。這時,快下午五點了,天陰得歷害。風小了,不一會兒雨又下了起來,只是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車內的我們很久都沒說話,我開著窗吸著煙,飄進來的細微的小雨霧打溼了我的衣服,我竟不覺。透過後視鏡見玲她們,只是且光呆滯的看著前方,車裡很安靜,只能聽見,因車速帶起的風聲,和車身因風帶起的細雨衝涮的聲音。 這時,天一才悄悄傳話兒給我。他對我說:“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這一切的因緣了。你開車,我慢慢對你說。不用回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