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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桌邊有個民國式的綠罩檯燈，色調溫潤，就像諜戰劇裡的那樣。
她撥了撥開關，澄黃色的光緩緩亮起，宛如升起一輪月亮。
她小小地驚訝了一下，驚喜：&ldo;這居然能亮誒？&rdo;
梁遇臣看&nj;著她，極淡一笑，不經意&nj;流露的縱容自己都沒發覺。
他手裡翻過一頁選單，多&nj;加了份甜點。
點完餐，她的莫吉托最先端上來，裡面兩&nj;個方方正&nj;正&nj;的冰塊，晶瑩剔透。
舒雲攪拌一下，又觀察起這個玻璃杯。
&ldo;怎麼了？&rdo;梁遇臣問。
她說：&ldo;梁老師，您知道這種杯子多&nj;少錢嗎？&rdo;
&ldo;不清楚。&rdo;
舒雲小聲：&ldo;您還記得耀城的這家酒吧嗎？也是這個名字。上次我們還碰見了的。&rdo;
說起酒吧，她又想起自己見過兩&nj;次的粉發小姐姐。
她心頭一動，乘機試探著說：&ldo;就是您和您……女朋友的那次。&rdo;
梁遇臣則壓根不進她的圈套：&ldo;那上次和我握手的是你的小男友？&rdo;
&ldo;……&rdo;
他怎麼還記得這茬啊，舒雲無奈極了，&ldo;那真是我同學。&rdo;
&ldo;那也真不是我女朋友。&rdo;他學著她的句式，只不過還是他的尋常語氣。
舒雲胸腔一顫，咬著吸管看&nj;向他，而他目光也從&nj;窗外轉回，漆黑的眸子如深淵一般看&nj;不見底。
他毫不避諱地與她對視，似乎在為這話增強可信度。
她連呼吸都有些不自然了，好久才&ldo;噢&rdo;一聲，像是被燙到一般，轉走目光看&nj;向別&nj;處，嘴角卻不受控制地上揚，回潮的心跳雀躍而滿足。
空氣安靜數秒，她又想起自己剛剛的話還沒講完，便又抬頭：&ldo;那家酒吧的老闆人真的超級好！&rdo;
梁遇臣來了興趣：&ldo;哦？說來聽聽？&rdo;
&ldo;我上次摔碎了個杯子，那個老闆居然沒找我賠錢。我回頭去網上搜了一下，一個玻璃杯居然要兩&nj;千到五千不等。&rdo;舒雲咂舌，她兩&nj;手託著腮幫，星星眼裡滿是感激，&ldo;下次我還會去照顧他生意&nj;的！&rdo;
梁遇臣聽著，最後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
嗓音清晰而有磁性&nj;。
舒雲總覺得他是被自己逗樂的。
她不服氣：&ldo;您笑什&nj;麼？&rdo;
他拿起水杯抿口茶，唇邊的笑意&nj;掩下去：&ldo;沒有。&rdo;
&ldo;您就有！&rdo;
梁遇臣看&nj;她兩&nj;秒，索性&nj;順著說：&ldo;好，我就有。&rdo;
&ldo;……&rdo;
菜陸續上來，舒雲不理他了。
實在講不過，又不敢懟，只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份。
梁遇臣則心情很不錯，看&nj;她憤憤地切牛排，還好心地詢問一句：&ldo;要不要換把&nj;刀？&rdo;
&ldo;……&rdo;舒雲感覺自己要被氣死&nj;了，但她又憋不出什&nj;麼很有殺傷力的話，只能瞪他一眼，繼續埋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