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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翠縷開始著手收拾房間裡的東西,最後發現這些東西雖然看著還完好如初,但經過三十幾年湖心潮溼的氣候的侵蝕早已腐朽,不要說用,只要輕輕一碰就會化為齏粉,頃刻間蕩然無存。
我們直弄了幾個時辰,最後落得的只是個空空蕩蕩的房間,連能做的座椅都沒有。眼見著天色已晚,老內侍只是奉命送我們來順便收拾一下,對東西有無一概不管。
我無奈只得拿出收拾莆美人舊物時找到一支玉釵給他,哀求他回去一定要把這裡的環境稟明皇帝,可對著隔山打牛的事,也不敢多做奢望。
老內侍帶著人離開後,整個天心居就剩下了我們孤零零的四人,活脫脫演繹了一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隨著夜色漸濃,天心居的溫度開始急速下降,我們四人只好翻出箱子裡的所有衣服都穿在了身上,但仍感覺手腳冰冷,牙齒打顫。
直熬到了半夜近了子時,外面下起了似雪似霜的小冰凌,寒風捲著冰凌順著窗縫門縫吹進來,我們實在凍得不行了,幾人決定出去揀些樹枝雜物燒堆火取暖。
“鳳梧姐,你瞧我發現了什麼。”錦濘發現了寶貝似地抱著個罈子跑到我身旁。
我開啟罈子聞了聞,“是酒?”
“嗯。”錦濘興奮地點著頭,指著和天心居獨立那座小屋道:“那間屋子原來是間廚房,裡面還有好些酒呢。”
我仰頭喝了一口,又還給錦濘道:“大家都喝些,暖和暖和。”最後錦愁呲牙咧嘴的喝完,我便把罈子扔進了火堆中,火乎的一下旺起來,我們四人也暖和了許多。
望著錦愁錦濘和翠縷凍得蒼白的臉,我突然惱火起來,他憑什麼這麼對我們,幽禁在孤島也就算了,難道還要我們在這巴掌大的地方自己豐衣足食嗎?
我怕他,怕和他撕破臉皮,怕他恐怖的懲罰,但他不能欺人太甚了,不能這麼對待錦愁,錦愁是他的俘虜,但也是堂堂的樂朝皇帝,不是向他討飯的乞丐。
惱羞成怒的我扭頭看向錦濘:“錦濘,還有多少壇酒?”
“少說也有五六十壇。”
“好。”
不一會兒,天心居面向烈山韜天闕的西面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錦愁,錦濘,翠縷,摔啊,開心就繼續摔,酒罈咱現在有的是。”我拎起地上的一罈酒遞給錦愁,三個半大的孩子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痛快的玩過了。
錦愁更是孩子似的一左一右抱著兩壇酒走到燃得噼啪直響的火堆前,左手一悠一罈酒碎在了火裡,火猛得一旺,開心得大笑起來。
我一邊舉著燒喉嚨的三十年陳釀,一邊笑看著他們三人,偶爾抬眼看看遠處仍還亮著燈火的天闕,不由輕笑著心道:烈山韜,如此熱鬧的天心居,你要如何視而不見?
第二章 未及相憐
因為天心居是魏周太宗皇帝親自賜名的地方,再加上那段傳奇,沒有烈山韜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隨意上島,這樣一來我在天心居防火的事任他是皇帝也要半夜爬起來過問過問的。
果不其然火燒了不到半個時辰,映亮了半個天心湖,幾十名內侍就駕著的船趕到了島上開始救火,而我們則被押回了岸上。
令我沒想到的是烈山韜親自到了岸邊觀察天心居火情,見我們上了岸,也不傳召別人單把我召進了一間湖旁一座小樓內。
他著著黑色錦緞的睡袍未束腰帶,斜歪在一張大椅子上,不同以往正襟危坐的身形經旁邊昏黃的燈光一拉,顯著幾分慵懶。
“不要以往燒了天心居,朕就會給你們另擇地方居住。”他撐著頭警告我,半眯著的眼睛蘊含著怒氣。
“天心居失火乃是天災,絕非奴婢所為。”我可不是縱火犯,我們只是生火取暖的荒島流民,是你自己願意接我們回來的。